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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张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女人的脸。
最亮的那两颗星,就是她的眼睛,盯着他忽闪忽闪的,好像在说,我的儿子。
这种视线上的错觉,让李南方更加惊骇,惊动了身体内那条潜伏着的黑龙,从丹田气海内腾空而起,每一次翻腾,都会有血滴从它脖子上甩出来,对李南方咆哮着,去,杀了那个贱婢!
“李南方,你怎么不说话!?”
就在李南方即将陷进某种恐惧中时,从手机里传出的岳梓童的声音,就像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击打在那条黑龙头上,让它哀嚎一声,直直跌落进了丹田气海中。
也让他猛地再次一个激灵,从那种无法形容的恐惧中,清醒了过来。
“我说,我害怕那个东西,你相信吗?”
李南方声音苦涩,低声回答。
“你害怕轩辕珰?”
岳梓童愣了下,问道:“你怕它什么?”
李南方轻声说:“自从我佩戴上它后,就总是做梦,很可怕的那种梦。”
顿了顿,李南方轻声说:“我确实害怕,有一天会被它吓死在恶梦中。岳梓童,我不是在骗你。四天前,我又做梦了,足足昏迷了四天。你如果不信,你可以去中心医院找吕明亮问问。”
“你会做恶梦?”
岳梓童呆了呆:“我会去问的。你现在哪儿?立即给我滚过来。”
笑了笑,李南方动作很潇洒的——扣掉了电话。
岳梓童立即又拨了过来,接连三次,都被扣掉后,死心了。
“上天注定,轩辕珰就是你家的东西。要不然我扔掉后,还能被你拣去。这样也好,免得你妈以后会埋怨我。以后,别想我再送我。跪在地上求我,也别想!”
想到岳家母女,都穿着白色睡袍,露着大长腿跪在地上哀求自己佩上轩辕珰,却被严词拒绝的那一幕,李先生整个人的精神,立即好了很多。
什么叫牛逼啊?
拒绝一对极品母女花的苦苦哀求送礼,这才是牛逼。
每一个牛逼的男人,都是伟大的,快乐的。
不过李南方的快乐,并没有维持太久,就被对面美女邻居的恶作剧,给打击殆尽了。
那个臭表杂,还真特么的没完没了了,四天前指示小民警把老子拘进拘留室内,不给吃喝的拘了四天,差点把老命搭上不说,现在还搞这套。
我和你势不两立!
就算违反法律去蹲大牢,今晚也要让你知道招惹老子的厉害!
望着右手掌心李那些胶水,李南方怒火天鹰,霍然转身快步走到东户门前,抬脚刚要踹门,却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还有隐隐的笛声从里面传来,委婉悠扬很好听的样子。
美女邻居在发坏后,还有闲情逸致的吹笛子。
草,你怎么不吹箫啊?
忽地一声,李南方伸手拉开了房门,向里看去。
东户没有开灯,餐厅里却有烛光亮起,一个身穿白色睡袍、黑发披肩的女人,端坐在餐桌前,双手捧着一根白色笛子,背对着门口的背影,无比的窈窕。
餐桌正中间,放着一个仿欧的烛台,上面三根白色蜡烛,闪着柔和的光芒。
饭菜的香气,随着李南方猛地开门,立即触动了他的嗅觉,还有红酒苏醒的独特酒香。
女人吹的是《凤求凰》,经典曲目。
烛光,美酒,白袍美女,凤求凰——美女邻居很浪很雅致,很懂情调啊。
就是不知道她被男人按在餐桌上,猛烈咣咣时,能否保持这副出尘脱俗的装逼?
李南方一只脚踏进客厅后,停住了脚步。
美女邻居在李南方家门把上涂上胶水,来恶心他——明明知道他遭到暗算后,会暴怒,会过来找回场子,却偏偏敞着房门,又安排出这样的浪漫气氛,明明知道他已经开门要进来了,还能保持这份淡雅的装逼,摆明了就是希望他能进来。
她这是在故意挑衅李南方的男人尊严呢。
要不就是发浪了,想挨草。
任何一个男人,在面对三番五次不择手段来打击报复自己,故意发浪找草的美女时,如果开门后,又灰溜溜的滚粗,那会把祖宗的老脸也丢光的。
尽管李南方才不在意他老祖宗的脸,还是无法忍受她的挑衅,稍稍犹豫缓步走了过去,站在了她背后。
女人还在吹笛,很忘情的样子,仿佛没有察觉出有人进来了。
“咳!”
李南方重重咳嗽了一声,提醒她大爷我来了,先不装逼,行吗?
女人听懂了李南方这声咳嗽中的深刻含意,笛声停顿,却没有放下玉笛,只是淡淡地说:“我等你好久了,坐下吧。”
“你在等我?你谁啊你?”
李南方下意识问出这句话时,猛地感觉这声音,很耳熟啊。
美女邻居缓缓回头,看向了他,满脸似笑非笑的样子:“我们白天刚见面,现在你就不认识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