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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少当然不想找揍,没看到比他强壮的虎哥等人,都被美女很干脆的放倒了吗,就他这小身板的要是挨上一脚,还不得骨断筋折?
他喊住岳梓童,纯粹是本着‘输人不输阵’的想法,就像街头上对掐的混子,某一方都被揍成死狗那样了,也得叫嚣着有种你别走,我大哥马上来了那样。
“你、你叫什么名字?”
金少被岳梓童犀利的眼神一扫,下意识缩了下脖子。
“小姨,他这是图谋以后报复你呢。”
岳梓童还没说什么呢,李南方就小人得志的样子,冲金少吐了口浓痰:“我呸!你算什么玩意,也想知道我们岳总的名字?”
岳梓童真想一耳光把李南方的嘴巴抽歪:有这么说话的吗?你自个儿都说我是你们岳总了,你以为青山市姓岳的总裁很多怎么地?
她忽然明白了,这小子就是故意说漏嘴,给她拉仇恨呢。
“行啊,李南方,你给我打电话说没钱,我快马加鞭的跑来给你送钱,对得起你了吧?看到你被人群殴痛扁后,又把你救出来,你就这样回报我?”
岳梓童眯起的美眸死死盯着李南方,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李南方有些心虚,意识到自己这样做貌似不地道了,讪笑着挪开目光:“嘿嘿,那个啥,纯粹是说漏嘴了哈。咳,我还欠人家一百八十块钱呢。”
银牙紧咬的岳梓童,拿出两张钞票重重拍在桌子上,抬脚就走。
“二十块钱当小费,不用找了。”
李南方说了句,赶紧屁颠屁颠的跟了出去。
岳梓童所住的地方,距离这边也就三几里路,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快速赶来了,同时也证明人家还是很把李南方当回事的,如果她不愿意来,别说是三几里路了,就是三五十米也得用半小时再说。
她这样‘在意’李南方,还是因为俩人之间那层别扭的关系在作怪,哪怕满心不想来,却管不住自己的脚。
谁能想到,她好心好意的帮这家伙,却被他给卖了,能不生气吗?
“小姨,你先听我解释,我——”
李南方刚要解释,岳梓童忽地转身,语气阴森地说:“好,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不出来,小心我打掉你满嘴的牙!”
李南方连忙抬手捂了下嘴,讪讪的说道:“那个啥,咱们这下扯平了好吧?”
“什么扯平了?”
岳梓童真不愿意理这家伙,却又忍不住地问。
李南方嘿嘿一笑:“你让闵柔假扮你来着不是?”
岳梓童这才恍然大悟,他这是还惦记着被耍的那事呢。
她忽然很想哭,这么小气的男人,怎么就有幸被她遇上了呢?
“咳,下次绝不会这样了。”
看她眼神一黯后,李南方有了些愧疚感,很认真的保证。
“下次就算你被人打死,我也不会再管你了。”
岳梓童阴阴的说了句,开门上车,车头猛地向前一窜,马达吼吼低叫着冲了出去。
“下次,老子也不会再管了,特么的。”
望着灰蒙蒙的夜空,回头再看看趴在窗户玻璃上向外偷看的虎哥等人,李南方骂了句,没来由的意兴阑珊,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快步走上了人行道。
嗡、嗡嗡。
李南方刚回到酒店客房内,手机剧烈振动了起来。
是老头子打来的电话,有些烦躁的李南方接起电话,没好气的问:“老头子,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说什么呢,乖徒弟,师父我听不懂。”
老头子在那边装傻卖呆。
要不是看在师母的份上,李南方肯定会冲他伸出中指:“少来,为啥把我银行卡里的钱都划走?让我连喝酒的钱都没有,今晚丢了个大人。”
“我老人家还不是为了你好?”
老头子理直气壮的解释:“正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唯有你身无分文你才寸步难行,才能乖乖待在梓童身边,为她的安全——”
“打住,少嚼蛆了。”
李南方冷笑:“哼哼,你这是信不过我。老、我李南方言出必行,既然答应你的事,就会做到,你有必要玩这种小技俩吗?”
“区区铜臭之物,咱们不说也罢。”
那边的老头很豪气的样子,话锋一转:“小子,我老人家现在给你打电话,是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李南方没说话,拿出烟盒想吸烟,才发现烟盒已经空了。
他想去买——身无分文去哪儿买?
幸好今烟灰缸里还有昨晚吸过的烟头,凑合着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