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的容貌,在更多时候,更是一种负担。
楼彧不愿王姮受伤害,可他也会忍不住的去想:碰了壁,才会得到教训。
衡阳郡主?
陆珏?!
其人确实不错,但,他与阿姮并不相配!
阿姮若不亲眼去看,亲身体验,只是一厢情愿的幻想,永远都意识不到这一点。
……
楼彧起身离开,在中庭的抄手游廊,与从外面进来的王棉迎个正着。
“见过楼郎君!”
王棉欠身行礼。
楼彧点头,随口“嗯”了一声。
嘶!
明明眼前的少年郎,还是那么的温煦,王棉却禁不住的寒毛直竖。
危险!
楼彧这小变态似乎就在爆发的边缘。
“阿玖,你、你又作了什么死?竟把小变态刺激得煞气外漏了?”
王棉暗自腹诽着,脸上却不敢有任何表露。
“我去见九娘!郎君请自便!”
王棉紧绷着神经,草草的与楼彧说了一声,便匆匆的快步离去。
楼彧没有跟王棉计较,径自朝着府外走去。
王棉听到远去的脚步声,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她放缓脚步,扭过头,正好看到楼彧远去的背影。
呼!
小变态的气场太足了。
明明还是个中学生呢,明明是笑着的,却、却总能让她心惊胆战。
“阿玖,你和你阿兄吵架了?”
王棉快步来到海棠院的堂屋,看到王姮正悠闲的逗着小猫儿,便有些不解的问道。
咦?
看阿玖这模样,不像是生气啊。
难道她是单方面的刺激楼彧?
“没有啊!我为何要与阿兄吵架?”
王姮没有提及金链的事儿,这件事太私密,会暴露某些秘密。
即便阿棉是她最好的朋友,王姮也不会告诉她。
她一脸天真烂漫,仿佛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王棉定定地看着她,良久,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才松了口气:“没吵架就好!”
楼彧这人,隐约有从小变态进化为大变态的趋势。
王棉可不希望自己的嫡长闺,真的惹怒了楼彧,继而把自己作死。
“阿棉,最近不忙吗?”
王姮不想再讨论自己的事儿,便将话题扯到了王棉身上:
“玻璃工坊,农庄新作物,还有萧家的诸多事宜,我的阿棉这些日子都忙坏了吧?”
“今儿是怎么了?竟还能抽出时间,来找我说话?”
王姮说着话,不是抱怨,而是心疼+佩服。
阿棉太不容易,也太厉害了。
那么多的事儿,她一个总揽。
从早到晚,从王家到萧家,从京城到城郊,忙得脚不沾地,整个人如同陀螺一般。
也就是那日生辰宴,王姮见了王棉一面。
随后的四五天里,王棉都没来找她玩儿。
“所有事宜,都已经有了大致的框架,剩下的,有管事盯着就可以!”
“我啊,不只是今天有闲暇,接下来的几天里,都有时间呢。怎么,阿玖,你有出门游玩的计划?”
王棉笑着说道,过去的这些日子,她确实忙。
事务繁杂、千头万绪,幸好已经理顺了,还安排了靠谱的人,王棉虽然是个女强人,却也不会事必躬亲。
“有!是个游园会!”
说着,王姮将衡阳郡主送来的请柬递给了王棉:“在龙首原,可以登高,还可以游园。”
“阿棉,想去吗?若是想去的话,我们一起!”
王棉虽然有了郡君的封诰,也与长乐侯府定了亲。
但,终究还是根基太浅。
旁的勋贵,或许还会想到有王郡君这么一号人物,但对于衡阳郡主这种顶级贵女来说,未必能够顾得上她。
无所谓,王棉是她好闺蜜,她可以带她一起去。
“好!我陪阿玖去!”
不只是参与这种高端的宴集,也是陪伴(监视?)闺蜜。
王棉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家嫡长闺正在作死的路上一路狂奔。
她要跟着她,看着她,尽量让她不要作死。
……
五月十六日,易出行。
王姮带上王棉、郑十三,以及诸多奴婢、护卫等,乘坐她的专属大马车,浩浩荡荡的出了城。
韦家在龙首原新建的别院,着实不小,除了院落、亭台楼阁等建筑,还有一处大大的——
“海棠林?”
院子里居然种满了海棠树?
王姮看到这幅场景,心微微被触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