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反驳道:“明明是你和那个潘大师故意将这些话说给我听的!若不是看在多年兄弟情分的份儿上,我又怎会领着兄弟们前来挖掘这座坟茔?”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紧张到了令人窒息的极点。
空气似乎都变得沉重起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说到此处,侯军的情绪愈发激动,愤怒如同燃烧的火焰在他眼中跳跃。
他怒不可遏地伸出颤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侯权,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且高亢:“再者说了,还有那李忠伟!他身为安宁县的政法委书记,位高权重,倘若没有得到你的授意和命令,又怎会亲自率领警察风风火火地赶到这个地方?”
“他分明就是你忠实的走狗而已!对于我说的话,他从来都是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啊!”
“如果你还要这般咄咄逼人,丝毫不念及我们的兄弟情分,那么好,用不着等警察来抓我,我这就自己主动去警察局自首!”
“将你所做过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丑事、烂事统统给抖搂出来!比如说当年你们究竟是如何设计陷害谢正阳的......”
听到这里,侯权的脸色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铁青一片。
他瞪大双眼,满脸狰狞,宛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随时都会扑上去将对方撕碎。
侯权知道如果侯军真的去自首,把那些旧事捅出去,他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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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切齿地吼道:“住嘴!侯军,难道你真的想要逼我大义灭亲吗?”
侯权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原本并没有想要走到这一步。
尽管在外人的眼中,他或许是个薄情寡义之人,但对于自己的亲兄弟侯军,却丝毫加害之心。
然而,此刻的情况却让他陷入了两难之境。因为侯军竟然毫不顾忌地触及到了他最为隐秘的底线。
关于谢正阳意外离世之事。这件事岂能轻易在此提及?
想当年,他们对谢正阳所采取的一系列手段,不论是置于古代还是现代社会,那可都是足以招致杀身之祸的重罪!
正当此时,一旁的柳江河突然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声:“哼,你们俩兄弟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虚情假意!难道真当我是空气不成?”
“侯权,既然你口口声声说着要大义灭亲,那好啊,我倒是乐意助你一臂之力!”
柳江河越说越是激动,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侯权,继续怒斥道:“我早就觉得当初谢书记那件事透着古怪,果然不出我所料啊!”
“我清楚,若不是你在背后搞鬼作祟,又怎会出现那般蹊跷的状况?他不过是刚准备向上反映你的问题,结果一下飞机便被纪委的人给带走了。”
“更为离奇的是,没过多久居然就莫名其妙地意外身亡。嘿嘿,今天总算让你这个始作俑者亲口承认了吧!”
侯权心中暗骂不已:“这侯军简直就是头蠢笨如猪的家伙!如此这般的事情,即便想要隐瞒也是难上加难。
可这家伙倒好,不仅不知收敛,反而还四处张扬,真真是愚不可及啊!
怪不得他这辈子都成不了官场上的人物,空有一身所谓的匹夫之勇罢了。”
此刻,面对着柳江河那咄咄逼人的质问,侯权却表现得极为镇定自若,他矢口否认道:“简直是无稽之谈!我与谢正阳之间虽有些许矛盾,但他被纪委带走一事又与我何干?”
”你切莫在此信口胡诌!再者说了,侯军才坐了几年牢,其精神状况已然出现了严重问题,他所说的那些疯言疯语岂能轻信?”
然而,侯军此时显然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全然不顾后果地大声叫嚷起来:“侯权,你少在这里放屁,你才是在真正的想当年,是谁在我的面前洋洋自得地吹嘘着,说是你亲手将谢正阳置于死地的?”
“还有你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平日里总是人前一套背后又是另一套!”
“遥想当初在棉城之时,你身边可是环绕着众多的莺莺燕燕,整日里花天酒地不说,更是对各种吃拿卡要、贪赃枉法以及借机敛财之事来者不拒。”
“就凭你这种德行败坏之人,居然也好意思在官场混迹?”
侯权被侯军揭露得恼羞成怒,他指着侯军恶狠狠地说:“你再乱说,休怪我不客气!”
柳江河趁机大笑起来,“侯权,现在你还想狡辩吗?就算你权势滔天,也堵不住悠悠众口,就连你兄弟都和你反目成仇了”
侯权对于柳江河的嘲笑以及侯军那充满恨意的目光,根本就视若无睹、毫不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那些想要成就一番大事业之人,又何必去在意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呢?
正所谓:“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而侯军如此这般的表现,实在是令他感到极度的失望与愤怒。
要知道,那个李忠伟不过只是他手中的一条走狗罢了。
即便失去了一个李忠伟,但只要他能够一路高升、平步青云,自然会有无数个像李忠伟一样的人前来投靠于他,心甘情愿地为他效命奔走。
此时此刻,侯权已然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这两个知晓他诸多秘密的家伙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然而,眼下这里的人着实有些过多,如果就在此地贸然动手的话,不仅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
而且一旦事情败露传扬出去,势必会对他一直以来苦心经营的良好声誉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众口铄金,积灰销骨啊!
所以,尽管面对在场的这区区四人时,他或许还能毫无顾忌地畅所欲言。
但当周围人数众多之时,他仍然需要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自身那看似完美无缺的光辉形象。
想到此处,侯权不禁深深地叹息一声,然后转头看向柳江河,缓缓开口说道:“柳江河啊,今日咱们索性就将所有事情都摊开来讲清楚吧。不错,我们侯家的确亏欠了你们家许多。”
“但这一切皆是由老二一手酿成的恶果,如今他也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处……”
侯权将自己撇清得一干二净,义正言辞地说道:“不过嘛,他们借着我的权力耀武扬威,这方面我确实难辞其咎。身为他们的大哥,在此,我代表他们向你诚心诚意地赔个不是!”说着,他微微躬身,表示歉意。
紧接着,侯权又一脸诚恳地继续说道:“你看这样行不?只要你肯放过他们一马,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只是希望别太苛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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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你如今也是身在官场之人,应该清楚咱们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啊。倘若今日真的闹僵了,对谁都没好处。”
“你若是点头应下,日后我保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一定想方设法让你官升好几级。”
随后,他似乎生怕对方不满意,连忙补充道:“还有,关于你父母的坟墓,我可以保证绝不乱动。而且,他们两个人也可以父母的墓前磕头谢罪。另外,被损坏的房屋我们也会重新修建好。”
“不仅如此,我们还愿意支付给你一笔丰厚的赔偿金。怎么样?这些条件够不够?你倒是说句话呀!”
然而,面对侯权这一连串看似情真意切的说辞和举动,柳江河心中只有无尽的鄙夷和嘲讽。
他心中不禁暗自发出一声冷笑,暗暗思忖着这侯权还真是个厉害角色,能言善辩不说,那舌头简直比蛇还要灵活,竟能够将所有的过错都一股脑儿地推到他人身上,好像这些错误与他毫无关系似的,自己则宛如一个局外人般清清白白。
此时,只见柳江河那张原本就没有多少表情的面庞,此刻更是如同一块冰冷的岩石,毫无波澜地凝视着侯权。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张开嘴巴,用一种不紧不慢却又带着十足压迫感的语气说道:“侯权啊侯权,你可要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靠金钱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平息下去的。不妨跟你说实话吧,我的要求实际上并没有那么苛刻......”
话说到此处,他突然像是刻意为之一样停顿下来,成功吊起了侯权那颗好奇心满满的心。
紧接着,他稍稍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往下说道:“今天只要你能让我给市局打个电话,把侯军和李忠伟送进大牢里去,而你呢,则乖乖地前往纪委那里主动投案并如实交代问题,如此一来,咱们两家之间的恩恩怨怨便就此画上句号。”
然而,面对柳江河提出的条件,侯权不仅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反而同样冷笑一声回应道:“柳江河,你这家伙可真是不知好歹啊!既然你要这般强硬到底,那我也就不再对你手下留情了!你且看看身旁!”
听到这话,柳江河猛地转头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原来侯权早已暗中布局,趁着刚才众人注意力分散之际,竟然指使刚刚离去的那些警察悄悄地将杨莹围在了中间,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柳江河见状,心中一惊,但仍故作镇定地说:“侯权,你以为把他们围着我就害怕了吗?你也太小瞧我了。”
侯权得意地笑了笑,“柳江河,你不在乎她的死活?她可是你的未婚妻杨莹。”
柳江河紧握匕首的手微微颤抖,“侯权,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