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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枊名胜把柴承周送到楼下后,柴承周看着柳名胜说道:“我可能晚上还得飞燕京,你不要跑远了,再送我去机场。”
柳名胜听了柴承周的话后,很是吃惊,但是他不敢表现出来,赶紧说道:“好的,好的,我随时听省长的通知。”
“好,去吧。”柴承周挥手让柳名胜离开了,而他一步步走进了自己的家。
柴承周的夫人刚退休,角色还没适应过来,上了大半辈子的班,总感觉失去了什么,很有些不适应在家无所事事的日子,一看到柴承周这么早回来了,大喜,迎上去说道:“怎么回来这么早啊,还以为你要明天才能回来呢。”
柴承周看着又是替他拿拖鞋,又是提包的夫人,想好的话反而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换了拖鞋后,坐到了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抽得一屋子烟,这让夫人极不解地看着他问道:“老柴,怎么啦?你这是怎么啦?这次进燕京还是不顺吗?承勇还说这次有希望,说你一定能当上省长的,是当不上是吗?”
夫人走到沙发上,坐在了柴承周身边,柔声问着,她越这样,柴承周反而越是没办法张口,他平时和夫人的关系还是处得很不错的,夫人是那种很温良的女人,尽管五十多了,小巧巧的,看上去也不过四十多岁,她不想退休的,可柴承周的省长之位一直没宣布后,她也不能到了年龄不退吧?
现在看到柴承周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时,夫人又着急,又不知道如何帮自己的男人。
柴承周没有停止抽烟,而且一声接一声地叹气,他这个样子,夫人再笨也能感觉到燕京一样不顺,又说道:“承周,要是当不了省长咱就不当吧,或者换个省工作也行,我也退休了,可以跟过去照顾你。当省长有什么好的啊,又累又辛苦,如果发生天灾人祸的,还得免职,咱不受这份罪好不好?”
柴承周一听夫人说这些话,一下子恼火起来,冲着她吼道:“妇道人家懂个屁啊!不当省长,不当省长,你说得倒是轻巧,已经传得全省人民都知道我要当省长,现在不当,你让我还有脸走出去吗?!
去别的省,你想得倒是轻巧,我去别的省,谁会正眼瞧我!?谁又会听我的?何况我在义都苦干了四年,我的根在这里,我的人脉关系全部在这,我现在能去哪里!?你说,你说,我能去哪里?!”
柴承周越说越激动,越激动越情绪化,把夫人吓得不轻,又委屈又极小声地说道:“那,那你说怎么办呢?”
柴承周一听,把抽了一半的烟捏灭了,看着夫人说道:“现在有个办法,而且只要你点头,我就能当上省长,只有你能帮我当上省长,小青,你帮帮我行吗?帮帮我好吗?求求你了,小青,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我对你的好,你也是知道的是不是?
到了我这个份上的男人,几个在外不是养着小丫头片子的,那个死去的秋燕子不就是因为钟孝天在外有个小女记者吗?还有丁长林的夫人之死,不也是因为发现了丁长林在外有女人吗?你再看看周边的这些人,你单位里的那帮孙子们,几个在外没几个女人呢?
小青,可这些年,天地良心,我可没养过一个小的,我可是一心一意扑在工作上的,工作就是我的命,我要是当不了这个省长,还不如让我死掉算了呢。”
柴承周很少叫夫人小名了,大多喊老张,一如夫人有时候喊他老柴一样,夫妻间都到了喊老字辈的时候,想想这岁月也真是快啊,他再不赌一把,他真的就没机会了。
夫人张小青听完柴承周的话后,吃惊地看着自己的男人,她何德何能可以让柴承周当省长呢?!
“承周,你说,你说,我做什么才能帮你当省长,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一定帮。只是我能帮得上什么呢?承周,你不要着急,你说吧,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张小青柔声说着,她真的这么想的,只要她能帮柴承周当上省长,让她做什么都行。
柴承周一听夫人这么说,一下子紧紧握住了夫人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小青,我们夫妻这么多年,我是爱你的,可我真的想当这个省长,许进步这个老东西总认为我的今天全是他送给我的,对我不是吼,就是训斥,还逼我为了义都科技公司上市而拼命,朱旭刚这个狗东西就躲在怀陆省不出来,他的老婆和儿子被我送出去了,可他就是不肯出来见我。
小青,我现在没有一点点办法,只有你能救我,只要我们离婚,现在就离,马上离,我就可以当上省长,就不会再受许进步这个老东西的气,更不用怕丁长林报复我,还有乔金梁居然在背后捅我刀子,他想让许进步这个老东西扶持他,做梦去吧,做他白日梦去吧!”
柴承周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握着夫人的手不放,就差给夫人下跪。
张小青听着柴承周说的这些,为这个男人担心的同时,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提离婚,离婚为什么才能救他呢?
“承周,你能把话说清楚一些吗?为什么离了婚才能救你呢?如果是因为收了礼的原因,你不是更不能当上省长吗?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把我说糊涂了。”张小青急急地问着,可是她的心却突然往下坠着坠着,这个男人动了离婚的念头了。
柴承周不得不把西门家族的情况给张小青讲了一下,他不敢说是西门瑶看中了自己,而说的是西门元龙看中了,希望他把怀陆省治理好,更希望他压制住丁长林,因为丁长林是老大的人,复杂的局势在张小青听来尽管不陌生,可她还是那么那么地心疼啊,用她的幸福来成就柴承周的明天,真的只有这样的一条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