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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升把虞折的态度对刘世玉讲了一下,他也是一愣,不过很快说道:“既然你老板这么开心,一定有他的想法,你就不要管这事了,走,喝酒去。”
今天是刘世玉请陈旭升喝酒的,丁长林一出事,小道消息满天飞,主要是孟向阳要进京了,如果是虞折接了位置,他是想陈旭升能在虞折面前探个口气,有必要的话,他想再回到政府秘书长的位置上去,当初也是被丁长林逼走的嘛,现在有机会了,他当然又蠢蠢欲动了。
无论是陈旭升还是虞折都没把黄桂花之死放在心上,只有孙青海和潘妩桐对黄桂花之死充满了内疚和愤恨,当黄桂花送进太平间后,孙青海想来想去,还是给沙荣川打了电话。
电话一通,孙青海就说把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给沙荣川讲了一遍,一讲完,他就说道:“沙书记,我确实有错,太大意了,不该在这个时候带丁伯父和丁伯母出去吃饭,可是陈秘书明知道丁伯父和丁伯母在我身边,还故意说这些话,这件事,我和陈秘书没完!
还有,沙书记,翁总真的去美国拿丁市长的骨灰了吗?丁市长真的已经走了吗?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沙书记,您能不能问问省里的大领导们,丁市长到底怎么啦?丁伯父呆呆守着丁伯母,现在不言不语,也不东西,他们中午都没吃东西,再这么下去,我担心丁伯父也抗不住,沙书记,求求您,您问问省里的领导,有确切的消息时,来看看丁伯父好吗?”
沙荣川在家里看靖安市新闻,说是新闻,其实就是他去几家单位调究的镜头,目前的靖安市全部绕着他在转,新闻也好,报纸也好,都在报道他去了哪里,他有什么指示。
没有丁长林的靖安市,沙荣川身上聚满了所有的焦点之光,他很享受这个过程,他听到孙青海说的这些话,内心竟然有一种希望,那就是丁长林真的死了,翁思语真的去美国拿的是骨灰盒回国,至于丁长林的母亲,他挺意外的,想着这也是一个天助他的机会,他有理由给路天良打电话了。
“好的,小孙,你一定要照顾好长林的父亲,我这就给省里的领导打电话,我一会儿来医院看老人家,无论长林的消息如何,长林的母亲要热热闹闹地厚葬,你通知文生主任去医院帮忙,我一会过来和他商量后面的事情。”沙荣川说完就挂了电话,面子上的事情他当然是要做好,做得别人无可挑剔的,而且这事可以让他作秀,秀出高度来。
果然,孙青海这边大为感动,他没想到沙荣川这么重视这件事,急忙给滕文生打电话,电话一通,他同样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一讲完就说道:“滕主任,沙书记说他马上到医院,您现在能过来吗?”
滕文生一听完孙青海的话,这边骂了娘:“操他祖宗的,这个**的,老子见他一次揍他一次,我马上来,**的,长林不会死的,肯定不会死的,**的!”
腾文生骂完就挂了,急急忙忙开车朝医院奔去。
沙荣川这边一个电话打给了路天良,路天良见是沙荣川的电话,很快就接了。
“荣川啊,最近辛苦你了。”路天良主动先开了口,而且声音极和蔼地说着。
沙荣川一听更加觉得没有丁长林的日子,路天良对他的态度就是不同。
“路书记好,我先检讨,因为长林这些日子不在靖安市上,工作上的事情确实很忙,再加上长林的情况不明朗,我也一直没去看长林的父母,主要是不知道如何对他父母讲,结果长林的秘书刚刚来电话,他妈妈突然脑血管过去了,长林的爸目前守在太平间,不吃不喝也不言不语,我就想知道长林的具体情况,马上去医院看望一下老人家,也好让老人家放心。
路书记,长林他妈妈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您放心,长林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这边小道消息满天飞。”沙荣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悲伤的样子,毕竟丁长林的母亲之死于丁家来说是大事,现在的丁庆余应该是最绝望的,儿子生死不明,老伴就这样过去了,搁谁身上,都是难以接受的残酷现实!
路天良一听丁长林的母亲挂掉了,不由得提高声音问道:“请把长林的消息告诉他父母的?”
沙荣川一听路天良如此问,一惊,怔了一下,说道:“长林的秘书带两位老人出来吃饭,撞上了虞折市长的秘书,应该是虞折市长的秘书说了什么,具体情况我还要去调查一下,等我调查清楚后,再向路书记汇报。
这件事也是我的失职,这一段工作太忙,没顾得上开会,也没在会上强调不要传播长林的小道消息,结果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对不起,路书记,是我失职了。”沙荣川急忙道歉着。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路天良气愤地说了一句,不过很快又补充说道:“荣川啊,这件事你调查归调查,不要开什么会了,长林的情况目前不是很妙,祁珊冰和翁思语两位老总去美国了,但是长林没有死,你赶紧去看望一下长林的父亲,代表我问老人家好,一定要告诉他,长林没有死,不要相信外面的胡说八道!”
路天良一再强调着丁长林没有死,这让沙荣川盼望的那份心如同浇了冰水一样,可他表面还得无比悲伤地回应着路天良,还得保证做好黄桂花的后事,同时也得保证一定不会再让丁庆余有什么闪失。
路天良又作了一些指示这才挂了电话,沙荣川带着路天良的指示直奔医院,他的心情却没有来由地沉重起来,他很清楚路天良的话是什么份量,更清楚迷信的说法是长林的母亲一死,极有可能就是替长林背了这个重大的灾祸,丁长林应该真的不会有事,他的命还真是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