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听了,忙关切道:“怎么回事啊?好好的为什么要加派人手?”
九阿哥道:“估计是烦的吧,今儿这个衙门出问题,明儿那个衙门出问题的,要是安排人盯着了,下头人也就都老实了!”
三阿哥没有想到会有人舍得将权力分割,听着这话就觉得靠谱,道:“应该是了,汗阿玛这几年就收拾包衣了,也伤体面。”
十二阿哥安静听着,并不插嘴。
五阿哥道:“那样好,往后内务府的差事更清闲了。”
关键是再有什么“窝案”不“窝案”的,旁人也怨恨不到九阿哥头上。
九阿哥道:“您二位怎么得空过来了?”
都值了大半月的南书房了,交了差事,不是当回家歇着?
三阿哥脸上一言难尽模样。
五阿哥则是摆摆手,吩咐门口的几个太监道:“出去候着!”
九阿哥跟十二阿哥都觉得莫名其妙。
三阿哥低声道:“老八怎么这样了?闹酒打媳妇,结果没打过,被挠了!”
五阿哥在脸上比划了一下,道:“三、四道檩子,没惜力气!”
九阿哥瞪大了眼睛,道:“要是郭络罗氏刁蛮无礼,冲动动手,还能说的过去,可是八哥动手……这不能吧?”
那位打小就讲究个气度,温文儒雅的。
十二阿哥也眨了眨眼睛,成亲后男人变化这么大么?
三阿哥咋舌道:“憋屈的吧?要不是郭络罗氏城里城外的请大夫,也不会有后头的闲言碎语,这男人么……妻妾外宅俱全,年轻贪欢,身子有些亏空都是寻常事儿,只要素上几个月,就龙精虎猛了,可说到外头不好听啊……”
三阿哥虽觉得有人推波助澜,可还是觉得无风不起浪。
八阿哥的身体,多少有些不足。
不过那不算什么稀罕事儿,好好清净半个月,多吃几盘炒腰花就好了。
不过因为正好八阿哥没有儿子,外头人用这个攻讦,连在一起说,就显得很严重的样子。
五阿哥则直接跟九阿哥道:“反正你往后离他远些,省得他脑子抽了动手,你再吃亏!”
九阿哥失笑道:“就算他想要动手,也轮不到我吧?我又不招他,到时候真要动手,先冲三哥跟老十四去……”
这几年八阿哥走背字,老挨处罚,三阿哥与十四阿哥嘴上还是不饶人的,没少挤兑八阿哥。
三阿哥傲然道:“他敢?以弟殴兄,借他两个胆子!”
五阿哥指了指三阿哥的身量道:“他打不过三哥,惯会欺软怕硬,要不是喝多了,应该也不敢对郭络罗氏动手!”
九阿哥总觉得八阿哥不至于那样,道:“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或许是郭络罗氏无理取闹呢?”
五阿哥摇头道:“你将他想的太好了,没人冤枉他,他在汗阿玛跟前亲口承认的。”
三阿哥点头道:“是啊,汗阿玛气够呛,怎么能打脸呢,汗阿玛要处死郭络罗氏,老八倒是爷们一回,再三求情给拦了。”
九阿哥听了,却是怔然。
十二阿哥听了,也是眯了眯眼。
在他们两个看来,郭络罗氏再有不是也是皇家儿媳妇,不算是外人。
这……两口子打架,就要处死么?
三阿哥见他们两个都变了脸色,挑眉道:“吓到了吧?我方才听了也吓了一跳,不过也不稀奇,太祖时跟太宗时,诸王休妻,都是常事儿……”
九阿哥讪笑两声道:“那都是罪有应得,或是受了娘家拖累,这种两口子干架,御前应该没有管的吧?”
三阿哥道:“怎么没有?圣驾这次出巡,召喀喇沁和硕额驸,不就是为了女儿、女婿两口子关系不好么?”
九阿哥默默。
看来他的小心是对的,夫妻两个露在外头都是好的,但凡有什么不好的,也要当成是自己的缘故。
汗阿玛,他是汗啊!
十二阿哥则是垂下眼,富察氏虽是幼女,可是一点也不骄纵,行事也随了岳父的谨慎,应该不会被御前不喜吧?
三阿哥看着几个弟弟,道:“反正你们要长个心眼,往后两口子真有不痛快,也别在汗阿玛跟前露出来,汗阿玛护儿子护的厉害,可不是那种装聋作哑当家翁的!”
五阿哥点头道:“两口子的事儿,本就不该惊动长辈们。”
九阿哥则道:“我福晋贤惠着呢,就算来脾气顶多就是嘴上怼两句,什么时候动过手?”
十二阿哥也小声道:“富察氏还是新妇。”
老实着呢,不会像八福晋那样泼辣。
三阿哥打量了几个弟弟一圈,落到九阿哥身上,面上带了不信。
那也是董鄂家的格格,还是能开十力弓的。
九阿哥得意道:“三哥你不用瞎猜,我们两口子的情分,跟你们这些人不一样,我们好着呢,别说动手,红脸的时候都没有!”
三阿哥不信道:“别显摆了,谁不是新婚的时候过来的?都如胶似漆过,可是三、五年后,也就那样了!”
人人都晓得九阿哥两口子感情好,可是他们也大婚第四年了,也该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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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看着三阿哥道:“您好色就好色,可别当旁人跟您似的,别说三、五年,三、五十年我们也好好的!”
三阿哥摇头,不过见着九阿哥单薄的身量,想着他才是个真不大结实的,若有所思。
这是个真虚的。
不是没有花花肠子,应该是力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