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司议得知此事后,他唤来手下两名专以负责推算的道人,问道:“需用多久?”
其中一名道人言道∶“天序之事,非我所能知晓,但若按上次抽调宝器的情形推算来看,此回若是顺利,当在半载之中,若是有所波折,那么两载以上也是有可能的。”
向司议却是一哂,他认为时间当是比此还要长,因为上次是在天序几近完好之下进行,这一次可不是如此,想要提防和算计到的地方当是更多,其中所涉及到的情况极为复杂,绝不是简简单单可以按着上次的经验就可以完成的。
他一挥袖,道:“你们下去吧。“
两名道人对他一礼,退了下去。
到了外间,其中一人忽然传意问道∶“师兄,我们明明算到了快则一载,慢在三五载,必可完成,为何师兄偏要那般说呢?”
那师兄回应道∶“元夏天序之下,以往岂容我等这般显于人前?现在是需用我等了,对我还算照顾,可若事涉不妥,要对付我等也是一句话的事。”
他语重心长道∶“算不准无罪,算得准反而有过,此事也不是我等可以搀和的,胡涂一点或能存身长久一些,何必事事皆弄的那么清楚呢?”
那师弟连连称是,两人也是快步离开了此间。
差不多是在同一时候,清穹上层,光气长河之上,玄廷也是正在召开廷议,商议下来一步的计略。
这是因为林廷执这里也是差不多准备稳妥了,只余下最后一载,纯灵生灵可以运用的力量就差不多都能挖掘出来了。
即便现在,他们已经聚集了五位求全层次的纯灵生灵,如今都可听他们调遣。而一旦发动,他们还能催动无数纯灵生灵相助,足以震荡并对抗元夏天序,若再加上多出来的那一件镇道之宝,突破半觉仙并无困难。
戴廷执道∶“重岸玄尊那里这几年来传回来了多次消息。元夏上下两殿都没有任何举动,也没有从天序之中取拿宝器的意愿,似乎认为我两家定约可以一直继续下去。”
崇廷执道∶“也未必是他们认定如此,崇某与仇司议多方攀谈,两殿与上三世相互掣肘,而涉及到天序之事时,并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定下的,内情更为复杂,或许他们早已想到,只是直到现在也没有定下一个真正的方略。”
钟廷执道∶“此事可以理解,如今一年轮转之期渐渐有了些变化,在我元夏进攻之中,元夏无力维护正常之天序,或只能暂时维持,而裂隙只要存在,若不封堵的话,如此长久下来,势必越裂开越大,如今取拿宝器,早不是之前那般容易了。”
邓廷执玩味道∶“也就是说,就算将现在的镇道之宝重合弥合上去,也未必能归回原来的模样了?”
钟廷执道∶“是如此,可即便如此,元夏天序不论缺裂多大,只要保持下去,那就依旧存在于那里,只要能覆灭我天夏,那就不碍其摘取所谓的“终道“。可若天序进一步崩坏,或者难以维持,那么就算能覆我,其也无可能走到最后一步了。”
邓廷执点点头,道∶“所以如今若再取拿宝器,他们不确定天序会否崩坏,所以迟迟难有决定?”
钟廷执道:“当是如此了。”
邓廷执笑了一笑,道∶“所以仓促之下,他们也不可能妄取宝器了。”说到此件,他神色认真了些许,道∶“那么若是我们选择在这个时候突袭,他们又会如何选择呢?”
戴廷执沉声道∶“若是他们不愿意轻动天序,那么不外乎两种反应,一就是凭借两殿和上三世的守御之能先挡住我们的围攻,再图后计。
若是不顾一切取拿宝器,天序不崩,那不用多言,可天序若崩,其仍旧掌握着诸多镇道之宝,他们依旧可以与我对抗,不管能不能做到,道理上也还可以重塑天序。而且没有了天序牵制的元夏,比以往更是难缠。”
众廷执点头,因为从道争上说来,无论哪一边,唯有被消灭真正主力,乃至到了没有反抗之力的地步,才算是赢了道争。
俞廷执这时一抬首,道∶“诸位廷执,我当也可看到,元夏有机会,我天夏亦有机会。我等若是在元夏未曾准备稳妥之前发动攻袭,也有一定可能在元夏不及摘取宝器的情形下将之摧毁,若得如此,那或能一举覆亡元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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