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这一次,从事后呈报来看,魏広是被邪神消夺了神气的,那时其人气势一落千丈,便连袁肆用这个新晋玄尊也能欺他一下。若能在大战之前将此神通推演出来,那么此法当能帮助他在日后收获到更多战果。
而就在张御闭关之时,由于玄廷今回一战调动了不少玄尊,待结果出来之后,他消杀连、蔡二人的消息也是随之传开。
玄廷之上的诸廷执自然是清楚知晓张御实力的,对此并不奇怪,可是各洲宿中有不少镇守玄尊却不清楚了,他们对张御以往的概念只是停留在此人斗战能力非常不错,算是后辈之中最为出挑的一位,或者“玄修之中的异数”等等印象上。
张御之前虽然战败了赢冲,可凭道理讲,赢冲是为怕被算出神气寄托,所以自毁其身的,许多人并不认为这全是张御的功劳。
可是经过这一战,却是完全颠覆了诸人对他的过往认识,心中震动极大。
连羌、蔡熏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天夏一些年岁较长的玄尊即便没见过他们,也是听说过这两人的名号的,并且这两人在传承之上也算上宸天的正统,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有能力和孤阳三人暗暗较劲了。
他们所差的,也仅仅就是没能在功行上更进一层,可以二人的根基,这也仅仅是个时间问题罢了。
张御这一次可是实打实在没有任何外力帮助之下迎击这二人,并且战而胜之的,具体经过众人不清楚,只从简述上知道斗战过程很是短暂,后续作为援手的玄尊甚至还没能赶来,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此一战之后,在众玄尊心中,如今玄廷之上,哪怕不提道行修为,光以斗战之能而论,张御已是稳稳进入了前列。
昌合府洲内,岑传身为镇守,也是收到了上层送下来的关于此战的报书,他看过之后,神情异常严肃。
他还记得此前与张御一战,那一次并没有真正分出胜负,可他自恃还有杀招未出,有把握在生死斗战之中胜过与张御,可是现在张御到了寄虚之境,这却让他感觉到了极大压力。
虽然寄虚之境的玄尊未必一定能胜过寻常玄尊,因为这只是道行上的差别,并不代表实际的斗战能力,可是到了此境,若要选一人成为廷执,玄廷是更倾向于道行更高之人的。
因为现在的玄廷可不同于以往了,两百多年前,由于频繁与外层交战,坐上廷执之位的修道人因为时时要冲到最前方与外敌交手,更迭也远较现在来得快,对道行功行也就不是那么太过看重。
可两百多年下来,内外层逐渐稳固,在廷执之位变动不大的前提下,自然也就有了更多要求。
他不禁沉默了一会儿,若不是因为两百多年的耽搁,而是得有玄粮的话,以师传法门,这个时候其实应该有更高成就了,不过现在也不晚,他毕竟根基牢固,利用玄粮的修持,眼下正在逐渐追赶上来。
他想着那个空缺的廷执之位,自思道:“若要争抢此位,看来除了尽快补上功行,还需要在下一战中立下更多功劳了。”
玉京,盛日峰。
玉航道人在看过书报后,面上一向挂着的微笑却是收敛了起来,眉头也是不自觉的靠拢。
他当初主动要求钟廷执帮他运作名位,一开始就是对着廷执之位而去的。
他一直觉得,这竞逐廷执名位之上,张御算得上是自己的对手,因为他们二人成道时间相隔不远,功行也是相近。
可他自认为当初得有二元,根基深固,自信可在后续的修行之上逐渐超迈其人,因为能坐到廷执之位上,功绩固然重要,可没有相应的功行道行,那也是难以服人的。
可是现在,他却愕然发现,只论功行,现在反而是张御凌驾在上了,这使得他几乎无有与之比较的优势了。
他忽然意识到,下来不应该再把张御视作主要对手了,或许自己该是退而求其次了。
他向来是个十分实际之人,感到情形不对,那是退得无比利索的,根本不会去多纠缠。
虽然玄廷之上只留着一个廷执之位,但等大战一起,廷执都是要亲自上阵的,那时多半是会对廷执之位有所增补的。
只是这么一来,会是哪些人与他相争呢?
他想了想,心中顿时有了几个人影闪过,忖道:“看来当去寻钟廷执作一番商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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