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夫人精力不济,与晁家兄弟说了两句话也觉得累,也没再看其他,先闭目养神,积攒力气。
她刚合目小憩,听到大孙子欢悦的声音:“奶奶,今天有稀客呢,您快看看,这样的人物当不当得起灿若日月。”
孟大少向奶奶报备时,晁宇博、乐韵曲身下蹲,各自握住老人的一只手,方便老寿星一睁眼就能看见自己,不必仰头观瞧。
看到晁家小兄妹在老母亲面前蹲下身,孟老只觉心头熨贴极了,晁家少年和小国宝心细如发,如此体贴老人,也难怪他们兄妹俩得人心。
回想从早上至现在,来宾中体贴老人,见老人时蹲下身与老母亲致问候的仅有十几位,青年辈中仅有晁家兄妹如此贴心。
知微见着,从晁家兄妹的细微举动即可知他俩是真心敬重老人,孟老心里暖烫,看着两小青年,眼神温和。
握住老人的一只手,晁宇博露出温润笑容:“云晴先生,我是晁家晁宇博,旁边的这个是我妹妹乐韵。”
孟老夫人姓张,大名张云晴,然而自她退休后便基本再无人称呼她的本名。
当听到有人提及自己的名字,孟老夫人睁开眼,努力观望。
孟家众人听到晁家少年唤老人“先生”,也大为意外。
先生,不仅是指老先,或称呼男士,同样也指知识渊博的人,先生也是敬称,男女皆可用。
老人睁开眼望来时,乐韵也绽放出一朵大大的笑花:“云晴先生生辰快乐!我是乐韵,是晁家的义女,听说您今天满百岁大寿,我跟我哥哥和长辈们来您这蹭喜气蹭饭。”
孟老夫人眯着眼睛看了又看,没认出人是谁,视线也有点糊模,当两张脸又凑近一些,也终于看得比较清晰。
看到两张光采照人的脸,孟老夫人眼神一亮:“哎呀,这两孩子长得真好!一个灿若朝阳,一个温润如明月,看着就让人满心欢喜。
最招人稀罕的还是小丫头,这么白嫩,跟水葱的,要是能天天看着这小丫头,我每顿能多吃两碗饭。”
奶奶也想抢小姑娘,孟大少想捂脸,孟老低声与晁家兄弟说悄悄话:“我就说我老母亲最喜欢女孩儿,一见女孩儿就想拐回来,小国宝这么可爱,谁不想抢。”
“孟老,您不会为了抢我们老晁家的小团子,准备向我们老晁家下战帖吧?”晁一爷满脸无奈。
“我倒是想,但我自知打不过你们晁家三俟。”孟老满眼笑。
孟老没有下手抢人的意思,晁一爷晁三爷放心了。
孟老夫人想抢自己妹妹,晁宇博笑着出声:“云晴先生,您可不能拐着弯儿抢我妹妹呀,我就这么个宝贝妹妹,让您给抢走了,我爸我妈就没贴身小棉袄啦。
您老要是稀罕我妹妹,等我妹妹在首都的时候,您老高抬贵脚,去我们老晁家或我妹妹住的地方散散步就能看到她。”
孟老夫人干瘪的脸上露出笑容:“也行,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再稀罕小丫头也不能做强抢别人家宝贝闺女的事儿。你放心,我不抢你妹妹。”
“那就好,要不然我以后晚上就要睡不着觉了。”
“你这孩子看着光风霁月,在对待妹妹这事上有点小气呀,不过设身处地的想想,换我家有这么个粉妆玉琢的小丫头,我也担心被抢。”
“先生理解我的担心,我就放心啦。”
“我不跟你家抢人,你把心放肚子里好了。”孟老夫人笑着与小青年打趣几句,看向可可爱爱的女孩:“小丫头,你和你哥哥先去与我家孩子玩会儿,等会来陪我老婆子吃饭,我孙子们比你大,他们要是欺负你,你来跟我说,我揍他。”
孟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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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人安排跟孟家孩子玩耍,乐韵满心无奈,她可不想跟一群大叔般的青年帅哥们玩啊,她不喜欢热闹呀。
所以,她握着抓住老人手的不松爪子,冲老人笑:“先生,我不跟男孩子玩儿,我只想跟您说话,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单独说说体己话,等吃饭时再回来?”
孟老瞬间明白小姑娘的意思,立马同意:“小姑娘蕙慧质兰心,知道我母亲有点累,愿意陪她去小厅歇歇那是最好不过。”
他转而吩咐大儿子:“老大,你帮奶奶推轮椅,让奶奶去后面的小厅休息一会儿。”
“是。”孟大少也明白过来,立即起身帮奶奶推轮椅。
孟老夫人也懂小姑娘的意思,并没有推脱。
闻琴知雅意,孟老懂自家小团子的意思,晁宇博也懂,小乐乐是个有分寸的人,若老人身体尚可,她要为老人针灸也会安排在寿宴结束后。
能令小乐乐出手,说明老人的健康状态非常不乐观。
猜出原因,晁宇博也没问任何问题,长身玉立,起身时顺便带小团子捞了一下披风。
乐韵站立起来,拉开披风的结,把披风解下来交给美人哥哥帮拿着,跟上孟大少的脚步。
还没能与主人家说上话的燕少柳少,向孟老和众人点点头,没说客套话,干脆利落地跟紧小萝莉。
孟老与众亲友目送老大推着轮椅往后侧方向走,也因此看到了小姑娘的长发,小姑娘梳得是半扎式发型,仅挽部分扎成髻,余下的部分披散。
之前有披风遮盖,别人看不到小姑娘的后背,她摘掉披风,才露出覆盖后背的那一片如黑练般的乌发长发。
小姑娘把长发在膝弯下一点再扎起来,从后看,就看见她的小脑袋和后背的黑发,以及一截裙摆。
众人眼神深幽,哎,长发垂背的小姑娘看起来更显矮小啦,像一截木桩子似的。
他们也仅只看了几眼,转而被牛高马大的燕少柳少挡住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