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
李叱若是被困在冀州城内,到时候场面必然混乱,未必没有机会。
就算是李叱回来也还有十几天的时间,这十几天可以去做一些准备。
“你跟我出去一趟。”
郑恭如对初东说道:“我们去找一支不是燕山营的队伍来,我知道哪儿有。”
初东问:“去哪儿?”
郑恭如道:“你是塞北人,你之前可听说过北狂徒?”
初东点了点头:“塞北第一大贼,自然听说过,但和我们所在的地方距离不近,他没有来过我们这边。”
郑恭如道:“那你可知道北狂徒已经死了?”
初东一怔:“死了?”
郑恭如道:“人头是我割下来的......不过他虽然死了,但他手下的那支马贼队伍还在那一带活动。”
初东道:“既然是你杀的北狂徒,那你的武艺必然极强,何必再找别人做帮手?况且北狂徒被你所杀,他手下队伍见了你,只想把你杀了泄愤,你还想让他们为你卖命?”
郑恭如笑道:“他们求的是钱财,我一直惦记着那支队伍,所以也一直派人打探着消息,他们现在也快过不下去了,只要我给他们前程,他们自会为我卖命,换句话说,他们自会为银子卖命。”
初东沉思片刻后说道:“如果你确定可行,我跟你走这一趟倒也无妨。”
“那就走一趟。”
郑恭如起身道:“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走,我去求见大当家,跟他说出去办事,明天一早你随我出发。”
与此同时,幽州。
罗耿看了一眼校场上密密麻麻的队伍,又看了看站在队伍前边那一排铁甲将军,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后迈步上前。
“我儿在冀州被曾凌欺辱,如今更是被扣
留在冀州不得返回,他去冀州是帮曾凌的,现在却被曾凌如此对待,这口气,我罗耿咽不下去。”
他停顿了一下后大声说道:“幽州军的人,不管是我儿还是你们之中任何一人,被人欺负,被人羞辱,我罗耿都不会做那缩头乌龟,谁惹我们,我们就让谁知道幽州军如何杀人!”
他指了指身边大旗说道:“把这面大旗插在冀州城头,用曾凌的人头来祭旗!”
“杀!”
“杀!”
“杀!”
校场上的士兵们呼喊起来,声如惊雷。
什么样的人带出来什么样的兵,罗耿这样好战之人,又自傲自负,他的兵也皆如此。
在他们看来,幽州军锋之前,就没有谁能挡得住,这些年来,他们也从没有败绩。
“跟我杀到冀州。”
罗耿跨上战马:“我大军所到,城门不开,我便屠城。”
“杀!”
士兵们又是一声振臂高呼。
这一日,五万幽州军开拔。
这一日也是罗耿与崔燕来和刘里约定好的日子,另外两支大军也朝着冀州进发。
距离上说,大军离开幽州,只需几天就能到冀州城外,就算是为了保护粮草辎重走的慢一些,不需十天也到了。
冀州城内。
节度使府。
曾凌的脸色难看的好像纸一样,他看着手下将军柳戈和进卒,想骂却又不知道骂谁,因为这件事确实和他们两个无关。
“一夜之间,三千虎豹骑,竟然失踪了?”
曾凌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踱步,语气极为恼火的说道:“那不是一个人两个人,随便找个狗洞就能藏起来,那是三千人,还有战马!”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停下来后看向柳戈:“你继续带人去搜查,翻遍了冀州城也要把人翻出来,他们必然没有出城,要想藏三千人谈何容易,我不信找不到。”
柳戈俯身道:“我这就去。”
他转身大步离开。
曾凌等柳戈走了之后,他又看向进卒说道:“夏侯在的时候,柳戈和李叱他们走的亲近,所以我之前试探李叱是安排你去的,你应该明白我的苦心,我不怀疑柳戈,这也是为了稳妥。”
进卒道:“大人的安排,属下能明白。”
曾凌道:“现在你就去车马行拜访唐匹敌,看看他们在不在,罗境的三千虎豹骑已经不见了,如果李叱的人也不见了......”
进卒道:“属下这就去。”
“等下。”
曾凌道:“若你到了车马行李叱他们还在,你就带我转告他......该走了,他还不想走的话,我也就只能动手。”
进卒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真的不想和李叱他们反目,然而如今局势突变,他也没有那么多选择。
心里很难受,犹如刀割,可是他只能听命,心里想着到了车马行,一定要好好劝劝李叱才行。
“属下......明白。”
进卒应了一声,离开书房。
曾凌颓然的在椅子上坐下来,他算来算去,都没有算到罗境那三千虎豹骑会消失。
自从上次杀羽亲王的事之后,罗境就不让他那三千虎豹骑再驻扎于冀州军大营内。
但曾凌的人一直都盯着罗境将军府那边,就怕罗境会突然做出什么事来。
结果昨夜里就真的出了事,罗境的人突然动手,把将军府外曾凌的人全都杀了,然后三千虎豹骑趁夜离开。
曾凌闻讯之后立刻调兵围堵,可是却传来消息,说那罗境的人在城中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