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柔听说江景睿要把自己抵押出去,吓得花容失色,面容扭曲,“三郎,你不能这么对我。”
“月柔,你放心,刚才只是失误而已,这一回一定万无一失的。”江景睿是在青楼和赌坊找回自信的,他不能接受自己在赌坊一败涂地。
如今的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一心想着要扳回一局,全然不顾陆月柔的哀求,直接签了字画了押,拿了银子回到赌桌前。
“三郎,不要。”陆月柔满心的恐惧,这里面的男人每个人都不怀好意的盯着她,好像下一秒,就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月柔,你相信我,我有把握的。”江景睿说着就把钱再次放到了三号桌上。
“三爷,压大还是压小?”对面的小倌问他。
江景睿一言不发的站定,他在等,等那个恰如其分的时机。
过了一会儿,他道,“这次押小。”
江景睿紧张的盯着盯着骰子盒,全神贯注的听着骰子的响声,心里默念道,这一次可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啊。
可惜事与愿违,这回全部是六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江景睿颓然的坐在地上,时间他没记错,骰子的声音他也听得清楚,怎么会开大呢。
“三爷,对不住了,愿赌服输,来人,把三夫人带下去好好捯饬捯饬送到群芳院去。”新管事一脸平静的吩咐着,这种事情在赌坊,早就见怪不怪了。
“三郎,救我,我不要被送去青楼。”陆月柔撕心肺裂地喊着。
江景睿走到新管事面前,哀求道,“欠你的钱我会加倍还你,求你把我夫人留下,我是江家三郎,我家有的是钱,不会欠债的。”
“谁不知道江三郎今日已经和江家决裂了,三爷,规矩是您定的,您忘了吗,赌坊不是讲人情的地方,还愣着干什么,把人带下去。”
新管事话音刚落,陆月柔就被拖走了,江景睿拼死护着,可他如何是赌坊打手的对手。
“把这个捣乱的人给我轰出去。”新管事冷着脸吩咐。
眼看着就要和陆月柔分开了,一道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住手。”
来人是玄衣卫副指挥使青云,他身后跟着一对人马,好不威风。
新管事马上上前行礼,“官爷,您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何贵干。”
“有人状告你们赌坊买卖良家妇女,我们来查一查。”青云一脸正气,目不斜视。
“官爷,你一定是弄错了,我们这可是正经赌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大楚的赌坊是合法生意,所以对官兵也没那么惧怕。
“没有,那这是在干什么。”青云说着,就看向被人裹胁着的陆月柔。
“官爷救命,我是陆侍郎的女儿,他们要把我送到青楼去。”陆月柔连忙求救,如今江景睿是指望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