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江景珩昏迷不醒,又没有药物,陆冉冉撕了自己的裙摆给他简易的包扎了一下。
刚刚又碰到了石壁上,血水又浸透了刚刚烘干的衣服,陆冉冉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现在是隆冬时节,果子都掉光了,这点小伤,不碍事的。”江景珩故意表现的云淡风轻,不想让陆冉冉担心。
他自己却清楚的很,那一剑只怕是伤到骨头了,他感觉自己的右臂已经不太能用力了。
“我跟你一起去。”陆冉冉抬步跟了上去,别看江景珩一直耍嘴皮子功夫,可他的脸色非常不好,陆冉冉不放心他一个人。
江景珩颔首,“也好,咱们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弄点东西充饥之后,我们还是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天气越来越冷,很可能会下雪,再在这里耗下去可不是明智之举。
江景珩不着急出去打猎,先捡了几根树枝,用剑将一端削尖。
“你在做武器?让我来。”陆冉冉发现江景珩的右手完全没有力量,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你的伤很严重,这里没有药,咱们还是快找出路。”
“肚子饿,走不动。”江景珩回答的言简意赅,顺手把剑递给了陆冉冉,问道,“你会用剑吗?”
“不会,我用过斧头,劈柴我很拿手。”陆冉冉接过剑,学着江景珩的样子,又削了几根尖木棍。
江景珩没有说话,呆呆的看着陆冉冉擦破皮的手,应该很疼吧,她竟然提都没有提一句,真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
终于,两人出了山洞,往森林里走去。这片林子人迹罕至,一路荆棘丛生,江景珩下意识的牵起陆冉冉的手,低声嘱咐,“小心。”
两人走着走着,江景珩突然停了下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右手用不了,他便用左手握住一根棍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
陆冉冉好奇的往前面看去,前方一片寂静,什么也没有。
但她知道江景珩一定是看见了什么东西,她默契的保持安静,一点也不动。
突然,江景珩抬起手来,木棍像离玄的箭一般冲了出去,朝草丛飞去。
原来是一只兔子,那木棍不偏不倚,直接插到了兔子的身上。
“今晚可以吃肉了。”江景珩笑着说,说话声音竟有些喘了。
陆冉冉这才发现他脸色煞白,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了。
“你没事吧?”陆冉冉顾不上那只兔子,扶着江景珩问。
“伤我的那柄剑有毒,刚才虽然没用真气,但力道大了点,加速了毒的发作。”
江景珩轻描淡写的说着,陆冉冉却觉得自己如坠冰窟。
“你中毒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来,我背你找出路,咱们去找大夫,你一定不能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