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门那日,江景珩回来的很晚,陆冉冉料理完丁香好杜鹃的事就早早歇下了。
陆月柔则是在陆府吃了晚饭,等到月亮高悬才同江三郎一起回来的。
她心里当然是不痛快的,自幼父母兄长疼的只有她,陆冉冉何时入过父亲的眼,可今日父亲母亲竟给了她江南的金楼。。
陆远山和夫人怕陆月柔难受,还好生开导了她一番。陆月柔心里也清楚,爹娘看中的是陆冉冉背后的江景珩和江家的势力。
母亲说的没错,只要哄着陆冉冉让哥哥们都谋到合适的差事,给陆家谋好处,给陆冉冉点甜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陆月柔心里头还是气不过,这不都是因为江景珩有本事吗?
三郎对自己没得说,可是到底没个正经差事,想要在江家站稳脚跟,她必须讨得婆母欢心。
江三郎不务正业一直是婆母的心病,想到这里,陆月柔对江四郎越发温柔小意,有求必应,只哄得江三郎心醉神迷。
一夜春宵后,江景睿抚摸着陆月柔的秀发,眼里满是深情缱绻,“月柔,我以为你昨日不开心了呢?”
“三郎为何会这样想?”陆月柔依在江景睿胸前,轻轻垂下眉眼,声音低沉又温柔,江景睿不觉又将她搂紧了几分。
“昨日岳父岳母将金楼地契给弟妹,弟妹眼中没有一丝感激,甚至连晚膳都不曾陪岳父岳母吃就走了,真是有些过分了,我看了都生气,何况是你。”
听了这话,陆月柔杏眼微湿,一副故作坚强的样子,“那金楼倍就是要给妹妹的,只是她和四郎的婚事定的仓促,准备不及,妹妹想来是误会爹娘了,才会这样,我是姐姐,怎么会与她计较这些,我只是心疼爹娘,她走的时候连道别的话都没好好说一句。”
江景睿以前只知道陆月柔是个温柔多情的解语花,不曾想她还如此善良识大体,对她的喜爱又多了几分。他轻啄了一下陆月柔的额头,眼里是汹涌的爱意,“月柔,你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了。”
陆月柔两颊绯红,软绵绵的靠在江景睿怀中,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江景睿心头一紧,“好端端的怎么叹起气来了。”
陆月柔轻轻咬了咬唇,一脸伤感,“看到冉冉走后爹娘伤心的样子,又想想敬媳妇茶时母亲跟我说的话,总觉得心口发胀,难受的慌。”
听陆月柔说起母亲,江景睿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双手搂着陆月柔的香肩,眼中满是担忧,“怎么,母亲为难你了吗?”
“胡说什么呢,母亲待我极好的,正因为如此,想起她说的话我才觉得愧疚。”陆月柔被他紧张的样子逗笑。
这话让江景睿越发糊涂了,眉毛微挑,“母亲到底同你说了什么?”
“母亲说让我好好扶持你,让你上进,可我,天天将你拘在身边,我真是愧对母亲。”陆月柔说着,就以手拭泪。
听闻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江景睿心里愧疚的紧,捧着陆月柔的脸柔声道,“是我自己不长进,你干嘛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