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到了A大,川流不息的学院路上,身穿黄马甲的交警和身穿志愿者T恤的学生来回?穿梭引导车流。
骆应钧低头看了眼手机,对许以宁道:“先去解决你的事情。”
她点了点头。
霍兰熙讶异,低声?问她:“你有什么事情吗?”
许以宁便道:“就大二?时候,交换生那件事。”
“弄清楚是谁害你了?”霍兰熙一直持阴谋论?,重点怀疑明琪,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谁让她是既得利益人,当当年要是顺利出国读书,未必有她摘果?子的机会。
许以宁点了点头。
霍兰熙大胆猜测:“是明琪吗?”
许以宁:“是她。”
霍兰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就?说是她,会咬人的狗不叫,别看她长得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能撬朋友墙角,她怎么可能是个善茬,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反正?坏人由她妈来当,她只需要扮演清纯无辜的白莲花。”
许以宁牵了牵嘴角,在?明琪身上,她深刻意识到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那你们是打算?”
“常春丽,”许以宁解释,“就?是当年闹事那人,她也来学校了,趁着今天人都在?,把事情摊开来说清楚,还我一个清白。至今学校论?坛上还有不指名道姓但是映射我被原配打上门,以至于被学校处罚,失去交换生名额的帖子。这件事不提起还好,一旦提起,人家反问一句,我要没当小三?,那学校为什?么把我除名?我就?哑口无言了。”
霍兰熙用力点头:“是该说说清楚,不能这么不清不楚的被人戳脊梁骨。”
几分钟后,许以宁在?学院楼下看见了忐忑不安的常春丽,五年不见,她差一点没认出眼前这个憔悴苍白的人就?是当年那个咄咄逼人的富家太?太?。
常春丽倒是认出她了,神情复杂地?看了她好几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何同?学,对不起。当年我也是是被逼无奈,这些年其实一直很愧疚。”
许以宁懒得纠正?她,只翻了个白眼:“被我爸收拾了,你才会愧疚,不然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来找我道歉。也别说逼不逼的,你儿子吸|毒是自?己作死,你为了袒护毒鬼儿子就?不遗余力地?污蔑我。我要是心里脆弱点,轻一点放弃学业,重一点自?杀。你好歹也是白手起家的女强人,别告诉我没考虑过种种后果?,不过是觉得我一个穷学生的前途死活,哪里比不得上你儿子你们全?家的名声?重要。”
常春丽脸色白了白,垂了眼没再言语。
许以宁声?若冷雨:“所以也别觉得冤枉,当年你们欺负无权无势,使劲糟践我,落到现在?的下场,只是报应罢了。”
常春丽惨淡地?扯了扯嘴角:“确实是报应。”
丈夫的丑事暴露,身败名裂锒铛入狱。夫妻感情早就?没了,不离婚只是为了公司为了儿女,倒无所谓他的死活,死在?监狱里才干脆。
可因?为丈夫的缘故,公司陷入危机,然后一溃千里,一夜之间,富豪变负豪。
儿子吸|毒的事情终究还是被爆了光,被强行关进戒毒所,不知?道还会不会复吸。其实当年知?道他吸毒之后,自?己悄悄把人送进私人戒毒所过,但是收效甚微。这些年不断重复吸|毒戒毒这个过程,但愿政府的戒毒所能帮他戒掉,不让等他出来可再没钱给他挥霍。
在?外留学的小儿子小女儿失去家里资金支持,生活顿时陷入困难之中,目前靠着变卖奢侈品支撑,可半年时间下来,已经捉襟见肘。
由奢入俭难,明知?道今不如昔也难以马上节衣缩食过日子。
儿女问她以后怎么办,她又能去问谁?
当年占着天时地?利人发家致富,想东山再起哪有那么难,光是债务就?能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做人真不能太?猖狂了,谁能想到当初没放在?眼里的穷学生背后还有个厉害的爸爸。
要是知?道怎么可能为了隐瞒大儿子的丑事就?……可惜这世上没有早知?道。
“请问,是周总吗?”
穿着志愿者短T的陈姿从学院楼里走出来,朝着许以宁笑了笑。她是奉院长的命下来迎接贵客。下来之前,朱院长告诉她是本科室友的爸爸,然后简单说了下情况,就?很魔幻,谁懂?
“是的啊。”许以宁挥手打了个招呼,陈姿是她当年的室友,还是他们班团支书,目前在?A大读研究生。
定了定神,陈姿端起笑脸道:“朱院长他们在?会议室里。”
会议室里除了朱院长之外,还有学院以为副院长、校务处主任、当年的辅导员,以及同?样在?学校读研的班长。
校方代表、学生代表都有,只差最后一个当事人——明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