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太老了。

比翁老衰老得还要厉害，皮肤如粗糙的树皮，皱纹好似一层层年轮堆积。

“真没想到，我们都打算自葬棺中了，结果还能再见长生教主！”

“白起！”

“浪平！”

“拜见长生教主！”

此刻，两个老头凹陷的眼窝中像是点燃了圣灯，一下子冲霄而起，齐齐对卓凡屈膝而跪。

“白起圣君？”

“浪平圣君？”

九冥和陶霍，都是齐齐打了个哆嗦，场中更是哗然声四起。

这是七十万年前的人族圣君，闯下了赫赫威名，属于这个层次的超级强者，现在居然还活着。

这已经远超圣君境的极限寿元了！

“他们，成为了长生教主座下的侍从！”翁老也是目露精芒。

人族对长生教求法，需拿他们瞧得上的东西来置换，若没有，还有一条途径，成为长生侍从。

前提是。

长生教主能看得上你。

“小道以他们来补位，够了吗？”卓凡望向那位紫钧圣地的圣君，神态依旧温和，却让后者如芒在背。

长生教主状态如何，他不知道。

但对方活了这么久，敢这般在诸天现身，表露身份，说没有任何准备，鬼才信。

这是在宣告世人，长生教主纵然出了意外，也是绝代人物，不是在场者可以拿捏的。

“以你们的地位，能与长生教主对话，是你修来的福气，还想拿人族大义，来压长生教主？”

“待他恢复到绝巅，再辅佐一位人族大帝，和长生教结怨者，统统都要湮灭！”

两位老头起身，环顾全场，让场中寂静无声，来到附近的紫钧圣地圣君，都是选择悄然退走。

这样的人物，完全不能以常理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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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奉长生教主法旨，为人族再战一回！”

下一刻，两位老头昂首踏上天穹，化为虹光消失而去。

“有白起和浪平两位前辈在，很快就能拿下东岳天！”九冥圣君激动，他虽为大衍所出，还曾在恒宇主宰座下修行。

但就冲着擎太宇，欲要在东岳天和人族的乱古妖孽动手，他就觉得被长生教主困住，没什么不妥。

毕竟对方行事有缘由，且还拿白起和浪平进行补位。

“此物给你们，列在阵后，不要上前！”

九冥圣君取出四颗水晶球，分别交给楚南和三雄，“选择自己需要观摩的战斗再动用。”

此为原相水晶，在圣君手中，都属颇为稀少的圣物，可以拿来记录修者的战斗景象，事后反复观摩。

邀请楚南过来，是为了让这尊妖孽触达自身，为未来铺路，更好进军圣君境。

“多谢！”

楚南和三雄各分一颗后，在场的圣君先是对卓凡施礼，而后纷纷冲了出去，包括翁老都是如此。

三雄登天而起时，楚南却不曾移动，视线始终盯着卓凡。

这位年轻的道士，脚踩一根芦苇，执笛背对他而立，不曾离开。

“卓掌教……”

楚南沉吟少许，再次开口。

嗡！

就在此刻，被楚南收在身上的锦绣圣图发光，一条浑身魔纹的身影像是早已按捺不住，一下子冲了出来，“臭道士，你藏得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