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蛊毒本是母妃准备给姜太后的,加在燕窝中,可是她服得少,秦玄凌服得多,于是就变成了子母蛊。”
他一本正经地胡说着,又伸手握住了云羲和的手,“姐姐,这不是你的错,但现下已经如此了,你还是先养好身体。”
云羲和迟疑了半天,旋即就要起身,“我知道了,我还有事,我要走了。”
拓跋奎坐着不动,伸手强制性地把云羲和按回在床上,“姐姐,你是不是去找秦玄凌?你若是真为他好,这会儿就莫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云羲和不解地咬住唇,“为什么?”
拓跋奎开口道,
“他本就难以承受,觉得这一切是因他而起。男人嘛,总是需要一些自己待一会儿去处理情绪的......再者说了,姐姐你要去与他说什么?说他的毒,姜太后的毒,都是当年永德帝姬下的?他只会更恨自己......说不好,连你一起恨。”
云羲和神情一僵,眼角的泪珠滑落,声音轻轻的,“......你说的对。”
拓跋奎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想逼她太紧,只说道,“姐姐,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待你好了,我再送你回府。”
拓跋奎离开了。
云羲和忍了又忍,旋即起身从床上爬下去,她什么都看不见,摔了好几次,才终于踉踉跄跄的到了门口,她伸手去推门,可是门是锁住的。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没有大喊大闹,只是又摸索着到了窗边,她是来过鸿胪寺的,知道房间是什么构造,推开窗户,下面就是一片空地。
她咬住唇。
她要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就算他因此怨恨自己,也好过他自己一人承受,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云羲和爬上了窗户,闭上眼睛,直接跳了下去,昨夜才下过雨,地面很是松软,但是摔下去仍旧很痛,她努力地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根据太阳光辨别了方向,往大门口而去。
——
秦玄凌得知云羲和被拓跋奎带回鸿胪寺后,当即赶了过来。
他远远的看着,云羲和那张好看的脸色苍白如雪,没有一丝血色,淡紫色的衣裙上沾着泥土,狼狈至极。
心中一痛,当即就要上前去,却被拓跋奎挡在身前拦了下来。
秦玄凌心底的暴怒就会压抑不住,冷着脸喝道,“滚开.....”
拓跋奎站着不动,“王爷你要做什么?”
秦玄凌声音森然,“自然是带她离开。”
“那寡人劝王爷还是慎重。”拓跋奎抬眸与他对抗,“王爷也看见了,姐姐本就因为自责,心力交瘁到短暂失明。今晨长公主是如何说她的,话都传到寡人的耳朵里了,王爷不会不知道吧?”
“你这个时候不想着避嫌,还要来强行带走姐姐,怎么,王爷是打定主意,要任由世人将她钉死在的耻辱柱上吗?”
“听闻王爷马上就要登基称帝了啊......王爷若是真喜欢姐姐,又何必急在这一时,何不筹谋着为姐姐铺路?”
秦玄凌忽然就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