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拦着她检查伤口,这会儿又不让她留下来照顾,到底想怎样。
凌舟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满腹经纶绝学此刻竟然一句也派不上用场,果然应了那句书到用时方恨少。
“你是不是后悔了?”阮棠想来想去也唯能想到这个原因。
这两日事出不断,他害怕了,后悔了,想逃了。
“当然不是,”凌舟急道。
“那你为何要赶我离开。”阮棠声音不自觉地带了一抹委屈。
“我,”凌舟不忍看她难过,只能如实相告:“夫人靠近我,我便心跳加快,血气难控!”
凌舟看向那双潋滟勾人的杏眸时迅速地移开视线,不敢再看,生怕再抑制不住流鼻血出丑。
“……”
阮棠眼睛睁大,似是不可置信,可转念又笑起来,露出一抹贝齿,甜美诱人,又没心没肺。
“夫君这是喜欢上我了吗,情难自控,所以便鼻血不止。”
阮棠偏要凑上前对上他的视线,让凌舟不得不看着她。
“……”
凌舟不言,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更难以启齿。
后来,他方知什么叫一眼万年,此生难忘。
原来他在马车上第一眼便喜欢她了,否则也不会答应做她夫婿,只是那时他未曾察觉罢了。
“你之前见旁的女子可会如此症状?”
“不曾!”
“她们靠近你的时候也不会?”
凌舟略思索了一瞬:“不曾有女子靠近。”
她们都是敬畏他,远远便行礼,不曾有人靠得这般近过。
而且,他也不喜女子太过亲近,从不让女子服侍。
阮棠这回更惊呆了,他这样的绝色竟然没有女子靠近吗?
是京城女子太过矜持还是和他那个瞎眼的爹一般看不到他的绝世之姿?
“你莫不是在说笑?”
“我从不说笑。”
也无人敢和他说笑。
“我还真捡了个宝。”
这是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嘿嘿,是她的,谁都别想和她抢。
阮棠忍不住想要打上自己的印记,她这样想便这样做了。
咱西北女子才不要扭扭捏捏那套,喜欢就是喜欢,不然她也不能见色起意强娶了他。
但是,是咱的就是咱的,旁人不许肖想。
阮棠快速在凌舟额头亲了下又迅速离开和他保持了一步距离,免得他再流鼻血。
“盖了章就是我的了,以后不许你靠近旁的女子,也不许她们靠近你。”
凌舟被她亲得一愣,温软的触感他还来不及细细品味便匆匆离开。
就像在他心口挠了一把,痒得厉害,却又不知该如何止痒。
不待凌舟反应过来,阮棠匆匆往门口走:“好了好了,我离你远些,你好好调息,我不打扰你了。”
风一般地离去,门砰的关上。
凌舟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整个人恍若在梦中。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刚被她亲过的地方,像是真的被打上了印记,温热变成了滚烫,从额头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