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一时刻,肖铭左手抽回了还在尽力抵挡的玄色旗,右手早已运转灵力打了过去,于电光石火间钳制住了吞涛丹。
砰!
闷响过后,肖铭能感知到自己右手传来的疼痛,也能感受到这吞涛丹拼了命想要脱逃的力气,于是他会心一笑。
‘想走?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吧。’
肖铭直接顺着吞涛丹的力道朝上方狠狠地投掷过去,目标正是上方的洞口。
而现在的洞口,已经被鱼线构筑而成的“蜘蛛丝”死死的封锁住,两重力叠加的吞涛丹根本就没有转换的余地,稳稳的落在了网上!
在吞涛丹接触到鱼线的零点一秒内,整个蜘蛛网瞬间收缩,化作绳索将它死死捆住!
被捆的像个绣球一样的吞涛丹落在了地上,而且还不停颤动着想要挣扎、
但青木鱼竿岂是它能挣脱的?
深厚的灵力被尽数封印,散出的气息被锁在里面,堪称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再无法反抗。
拿下了吞涛丹的肖铭还没来得及高兴,便手持玄色旗朝着身后射出了一道法术,击退了猛冲而来的赤色旗。
转过身,肖铭收好了黯淡无光的玄色旗,让其好生修养,随后直勾勾的盯着赤色旗。
“虽说五行相生相克,而水则克火,但你们是不世出的法宝,玄色旗的威力固然足以压制住你,但却无法将你击败,更无法代替我收服你。”
“水变化无常,其尚存温和之面,故我以神魂探入其中将其收服,但火刚猛暴烈不容妥协,所以要想拿下你么……”
说到此处,肖铭也解下了自己头上的木簪,披散了自己的头发,神色似是凶狠但又带着几分兴奋,笑道:
“只能把你打服了。”
实际上,不止要打服,还得用火类的法术将这赤色旗打服。
刚正面,是肖铭此次唯一的打法。
赤色旗察觉到了肖铭的战意,摇晃了一下旗面,将自身金红色的灵火燃起,似是叫嚣着——比火,你够格吗?
而肖铭只是默默收起了长刀,将体内不知耗费多久才炼出来的焚天极焰引动,昂起头,一只手做了个挑衅的手势——对付你,绰绰有余。
两股炽热无比的火焰,一个凶猛,一个霸道,看似相同却又暗含差异,将这洞穴的温度活生生拉高了数倍,周遭那些低级异兽的尸体干脆就直接被燎成了灰烬。
一旗一人沉默半晌,皆是按兵不动。
忽然!
赤色旗耐不住性子,最先动手,火团与烈焰从这小小的旗面中连续喷射而出,这模样不像是要废了肖铭,倒像是想要把这岛屿……不,是吞涛的巨大遗骸彻底炸碎!
肖铭双手下压,千丈火焰精气陡然而生,将乌黑的长发吹得冲天而起,右手处早已握紧成崩拳状,焚天极焰加诸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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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轰轰轰轰!!!!!!!
如果说水与火的碰撞是不断的熄灭和复燃,看着没什么观赏性的话,那两股火的碰撞观赏性倒是极佳,几乎称得上的漫天绚烂。
当然,这个绚烂需要打双引号。
赤色旗在半空中左摇右晃操纵灵活,肖铭的拳势掌势与自身的威压也全部拉高,双方攻击力拉满的同时倒是没一个躲的,愣是靠自身硬扛。
全程站撸,谁避一下谁就是孙子。
尽管空间挺小,但是整座岛屿此时已然在不停的颤动,这场位于最下方的战斗余波将岛上的些许异兽吓得纷纷逃离,就好像下一秒这岛就要炸了。
……
此时此刻的半山腰处,肖铭的符箓时效已经到了所以自动脱落。
即便如此,我们的平头哥仍然在熟睡当中,边睡还边抱着的辣条(黑蟒的尸体)啃,看上去睡的挺香,说不准还梦到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生活了。
虽然在睡觉,但平头哥下方冰冷的土地逐渐由久居地下的湿冷变得正常,再到温暖,再到有点热。
通常来说,经过修行的蜜獾,皮毛和肉身的比热容相较于人还是强不少的,因此也没有产生什么不适感。
但,温度可不会到这就停了。
一、二、三……
呲————
“唔……呵,这一觉睡的。”平头哥张开了睡眼惺忪的眼睛,随后抬眼观察了周围:“什么东西烤熟了?闻着还倍有食欲。”
低头一瞧,乐了。
“哟呵,这不那大蟒蛇的尸体吗,还挺香嘿!”
“哟呵,这不那赤练鼠的尸体吗,还挺香嘿!”
“哟呵,这不我自己的尾巴吗,还挺……烫啊啊啊啊啊卧槽啊啊啊啊啊啊啊~~~~~~!!!!”
“哎呦卧槽,卧槽啊!!!!”
一通惨绝人寰的叫声过后,平头哥如火箭般弹射而起,虽然看不到肖铭,心中有些顾虑这个小老弟的安危,但事已至此顾不上这么多了。
“老弟啊,坚持住啊,等哥上去找到办法再下来救你!”平头哥如此想着,随后靠着自己的利爪和身法拼命的向上逃去。
……
地下的情况就不过多赘述,注定了是一场冗长无聊但又危险的战斗。
自肖铭与赤色旗斗法的开始起,这座岛屿便开始不停的震动,也得亏了这地方没人来,否则定然要被其他修士发现。
整整两日过后,震动才终于平息了下来。
地下最深处,肖铭的手中握着赤色旗,脸上满是疲惫,但却带着一丝高兴。
“妈的,丹药都干空十七瓶,可算把你这硬骨头啃下来了。”
此时的肖大少浑身上下的衣服破破烂烂,比乞丐好不到哪去,好在该遮的地方倒是遮住了,最起码小肖没有暴露出来,但也确实累到不行。
于是乎,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吐槽:
“真没想到,这辈子第一次跟别人打到连衣服都被撕烂是和一面旗子,哦不对,上次和四叔交手被彻底烧没好像也算。”
“也得亏修士能够幻化衣物,否则脸就没了……嗯?不对啊,这周围的温度怎么下降的这么快?”
肖铭察觉到了附近气温下降的异常,又摸了摸屁股下面的土:
“刚才好像没这么潮湿来着……怎么还有股子咸味?”
随后他低下头,看到了正在肉眼可见渗出水的土层,猛地站起身来,抓起了赤色旗和吞涛丹就跑:
“坏了坏了,打过头海水要灌进来了,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