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府里面,万夫人身子乏了,尚汐就带着洪久同去了她的小院,还让人找出二两墨,“久同,这墨是皇上赐的,你经常为你祖母抄写经文,这二两墨等你走的时候带上。”
洪久同恭恭敬敬的说:“谢谢母亲大人。”
尚汐看出洪久同的拘谨和不自在,她又何尝不是,“久同,这是你自己的家,不必拘束,你一个人整日闷在太子府,不如多出来走走,你祖母对你欣赏有加,见到你,她的精气神都好了许多。”
洪久同乖巧地点头应承:“儿媳一定多来王府陪伴祖母。”
洪久同这样一板一眼,尚汐看着都累,“久同,你正是妙龄,不必死气沉沉,无聊的时候多去街上走走,奉乞日新月异,这大街上一天一个样。”
一边站着的丫鬟静静赶紧说:“王妃,我家侧妃娘娘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长去的几个去处是固定的,要么来王府,要么代老夫人去灵宸寺去进香,而且每次出门必乘轿子,轿帘都是放下的,并且前后都有仆从跟随,从未失仪,也不曾丢了皇家的体面。”
尚汐看了看有些紧张的主仆,“你们紧张什么,洪家的家教自然无可挑剔,母亲就是怕你们闷在太子府里面无聊,想让你们逛街解闷。”
静静又赶紧说:“王妃,我家小姐遵礼守法,从来不随便出门,更不曾逛街。”
尚汐是好心,让她们多出来走动,这对主仆的紧张兮兮的样子好像她在兴师问罪。尚汐见这人把礼法看的极重,知道自己劝不动。
于是和她话话家常,“昨日见你母亲气色不好,你要多加关心才是。”
想想自己的母亲洪久同眼圈泛了红,“上个月我回娘家见了母亲一面,腹部常常伴有绞痛,夜里不能安眠。”
昨日尚汐有问洪夫人是否身体不适,洪夫人直说没休息好,看来这人病的不轻,尚汐问:“看过太医了吗?”
洪久同回道:“看了,开了药,昨日问母亲,母亲说已经好多了,不似上个月那么疼了。”
尚汐突然问了一句,“你多久回一次家啊?”
“一月最多一次。”
尚汐大为不解,“你母亲都病了,你怎么一个月才回去一次?岂不是你见自己母亲的次数还不如我多!我一个月还能见你母亲两面呢,你对自己的母亲也太不关心了!”
洪久同擦擦眼角,“礼法所致,久同不敢逾越礼法。要是有事,我就让静静代我回家看看。”
尚汐险些无语,“那静静能代表你吗?奉乞没有一条礼法是约束你回家看母亲的。这规矩致礼都被你学死了,明日就回娘家,带上穿戴,小住几日,陪陪你母亲。”
洪久同想回娘家,可是又顾虑重重,“母亲,我若是回娘家,那太子那边怎么交代!”
静静小声嘟囔,“小姐就是丢了,太子也不一定能发现。”
洪久同小声训斥静静:“休得无礼!”
尚汐知道程攸宁的性格,也知道洪久同在太子府并不开心,既然提起她这个当婆母就得问问了,“久同,你和太子的关系不好吗?”
洪久同说着违心的话,“母亲不要听静静胡说,我和太子的关系很好,太子对我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