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缨云郡主、朱沆郎君过来,”徐怀跟站一旁的周景说道,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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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让他将缨云郡主、朱沆郎君过来与萧燕菡、陈子箫见面。
不要说萧林石了,陈子箫这些人对形势的认识都非常的清楚,要说服他们相信形势犹有挽回的余地,徐怀就不能有太多的隐瞒,这时候只能将缨云郡主及朱沆请出来跟他们见面。
“我随景王守巩县之事,你们到汴梁后应该有听说吧?”徐怀将缨云郡主所遭遇的事情,跟萧燕菡、陈子箫简单说了一遍,说道,“我朝庙堂之上确实是腐朽不堪,也确实令人失望之极,我不否认,但你们也不要忘了,我朝庙堂之上并非没有清醒之人,目前只是缺一人张扬意气罢了……”
“你们要拥立景王?”陈子箫这时候震惊问道,但猛然看到缨云郡主随周景、朱沆走过来,站门口听到他这话满脸的震惊,很显然她还不知道徐怀的意图。
徐怀侧头看到缨云郡主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口,站起来揖礼道:
“郡主,山河残破至斯,朝中诸多大臣,又实在没有可倚重之人,徐怀私下确实是有这样的想法,但这目前还仅仅是徐怀私下的愿望,王爷他还不知情。而就算王爷同意徐怀的请求,诸事还有太多的折曲,还请郡主听过这些事后切莫泄漏半点出去!”
“哦……”缨云强抑住震惊的心绪,走进室内敛身与萧燕菡、陈子箫、张雄山见礼,心思有些慌乱的坐一旁。
“我朝目前最严重的,乃是人心涣散、斗志不坚,但只要我朝军政大事能委于景王,使主战派将臣有真正扬眉吐气的机会,到时候即便河东、河北尽陷敌手,即便河淮也残破,但燕菡郡主你们应该也能看到,我们背倚江淮、荆湖,有无尽的钱粮、兵卒可征来从正面抵挡赤扈人的兵锋。而关中形制作为侧翼也是完善的,背倚川蜀犹有三十万精锐兵卒可用,实力犹在赤扈人之上,”徐怀在缨云郡主面前,对萧燕菡的称呼也正式起来,说道,“燕菡郡主你们在阴山南麓,未必要去倚仗党项人,要知道阴山南麓再往南乃是我朝府州、麟州、延州等重镇……”
这时候徐怀又跟缨云郡主说道:“我有心拥立王爷,也并非说要劝王爷行大逆不道之事,我其实是想着王爷有机会出镇一方,便能极大改善当前极度被动的战局。”
“景王赵湍确实不多能令我兄长高看一眼的人物,但他并不得宠,甚至还相当尴尬,这次能去巩县领兵,也极为偶然,待赤扈人撤走,景王赵湍一定会被召回汴梁。你们想不用极端手段,就指望景王有机会像鲁王那般出镇一方,无异是痴人作梦。而你朝腐朽至斯,赤扈人即便北撤,但做梦也会睁着眼睛盯着你朝的一举一动,大军也可以随时再度长驱南下,你们要敢在汴梁有什么轻易妄动,无疑是叫赤扈人取河淮易如囊中探物,令你们一并覆灭!”萧燕菡说道,也不掩饰她们对景王赵湍是有研究的,但不觉得徐怀他们还有什么机会。
“我要说有机会呢,燕菡郡主可愿助我们一臂之力?”徐怀盯住萧燕菡问道。
叫徐怀盯得心慌,萧燕菡撇过脸说道:“我答应你有什么用,我可做不了我哥的主!”
“燕菡郡主助我刺杀许浚,这不需要找萧使君请示吧?”徐怀问道。
“这等没骨气之人,我也是深恨之,助你刺杀便了,这没有什么好啰嗦的!”萧燕菡说道。
陈子箫心里轻叹了一口气,说道:“郡主既然决定了,那我们暂时也不去考虑以后的事情,还是先把这件事做好吧……”
“秦之惠昨夜未归,桂娘慌乱找了一圈,与我约好天黑之前再不见人,就去报官——现在还要先阻止她报官。”张雄山说道。
“不是我不信任张爷,”徐怀说道,“秦家那边即便报官,开封府手忙脚乱,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查到什么,但我们现在派人去阻止,却是有可能节外生枝的!”
张雄山目前还是忠于萧林石的,但秦之惠的妻子,说是张雄山的养女,实际上也只是用来控制秦之惠的工具而已。
秦之惠夫妻二人生活十数年,二人还生有三名儿女。
徐怀不知道秦之惠的妻子在知道秦之惠通敌并落在他们手里之后,会不会发生动摇。
张雄山那边要做的,是即便转移,切断与秦家的联系,待行刺结束之后,张雄山他们即便护送萧燕菡、陈子箫撤出汴梁,他们在汴梁城外再会合去谋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