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然从地上爬起来，冷冷嗤笑，“就算想，你能放我离开？”

“当然。”苏悦抛出了条件，“只要你帮忙研究出狂躁病毒解药，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

白亦然闻言，眼底一片灰暗，“就算我死在这里，也不见得能造出解药。”

这是大实话，他回去研究所这么久，潜心就在研究狂躁病毒的特性，但至今都没有任何起色。

狂躁病毒太容易挥发，且他研究的速度根本赶不上变异的速度，即便他有心研究，也不见得能研究出个结果。

白亦然也知道，苏悦之所以要研究出解药，是为了解救那些受里奥迫害的无辜群众。

但他是真的无能为力。

“死马当作活马医，你不尝试怎么知道？”

与其看着那些人痛苦死去，倒不如拼一把，若是命中注定真无解药，那些狂躁病人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只能说尽力。”

白亦然没有什么信心。

苏悦看了战炎一眼，战炎心领神会，又朝擎天使了个眼神，擎天立马上前来为白亦然解开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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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实验室继续工作，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白亦然得到了解放，起身来到了战炎面前，恭敬颔首，“多谢战爷不杀之恩。”

“你该谢的人是你自己。”

如果不是白亦然知途迷返，最终下场只会和御泽修一样，死路一条。

战炎现在放了他，等同于给他一条生路。

“亦洲呢，我能不能见他一面？”

白亦然提出了要求。

战炎道：“当初我们带回白亦洲的时候，御泽修也给他喂了毒药，前几天毒性发作，人还在昏迷之中。”

“你说什么？”

白亦然吃了一惊。

苏悦浅声道：“你没有听错，你的弟弟命在垂危。”

此话一出，白亦然整张脸都变了。

“他人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声音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战炎示意擎天过来，送白亦然去见白亦洲。

至于苏悦又去见了烈云。

从被带回来暗夜阁之后，烈云的精神一直萎靡不振，听擎天说，烈云还不吃不喝，也说不出的安静，一天到晚坐着发呆。

烈云看到两人出现，头也没抬，靠在墙上眼神一片死灰。

许久之后，他才开了口，“我师妹醒了么？”

太久没说话，他的声音又沙又哑，就跟锯子割铁一样。

“放心，醒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也不知道是不是苏悦的错觉，刚一晃而过的瞬间，他竟然看到烈云鬓前有一缕白发。

他眼底再无光，透露着死气。

烈云不在说话，闭上了眼睛。

苏悦没有进去，站在门口和他说话，“御泽修死了。”

烈云的脸明显动容了下，倏的，他冷冷一笑，“废物一个，傀儡军队还没实现，这就死了？”

说完，他转头，眼底猩红的看着苏悦，“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死在你手上吧？”

除此之外，烈云想不到更好的理由。

苏悦抿唇没说话。

烈云笑得更为狰狞，“也就只有你，才能杀得了他，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御泽修筹谋这么多年，为的什么？还不是得到一个你。”

这话说出口，苏悦的脸色几不可见变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