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价格战正打得火热。
李嘉赐居然带着工人去江城旅游?
特喵的!
到底有没有把他郑德贵放在眼里啊!
郑德贵气得抓心挠肝,有种被对方当成小丑一般戏耍的感觉!
同时,一阵莫名的心慌让他几乎站不稳脚跟。
要不是吴刚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只怕郑德贵就要摔个结结实实的屁蹲了。
“老大,你这是咋了?”
吴刚从来没有看见郑德贵这么着急过。
但话又说回来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全是郑德贵自己的错吗?
谁让他非要跟对面争个你死我活!
价格压到一半的时候,吴刚就劝过他,如果那时候收手还不至于亏空所有的余钱。
可郑德贵不听啊。
还骂他是人穷志短,井底之蛙这些羞辱人的话。
现在好了。
郑德贵自以为是的赔光了所有的钱。
再看李嘉赐,逍遥的简直就跟个局外人一样。
吴刚扶着郑德贵坐在沙发上。
转身给他倒了杯水。
自家这位老大,除了会对手下发火还会干什么?
人家那位老大可是真金白银的照顾着手底下的人。
不仅包一日三餐的伙食费。
隔三差五的,还自费给工人们做大餐,补贴油水!
“特喵的老子还没去过江城呢!”
吴刚话音刚落。
忽然就跟被雷劈了似的,身体僵直的愣在了原地。
该死!
他怎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你说啥?”
郑德贵脸色不爽的看着他。
吴刚悻悻一笑。
“没……没啥!”
“老大,我先出去盯着了!”
“你歇着吧!”
趁着郑德贵还没反应过来。
吴刚撒开腿就跑。
正好这时,有个骑自行车的邮递员冲他招手。
“小吴,郑老板的包裹,你给收一下!”
吴刚接了包裹,又看了眼办公室的方向,实在是不想过去。
做了好一会儿心理斗争。
脚底下扔了七八个烟屁股。
他这才拿着包裹进了办公室。
“老大,你的包裹!”
郑德贵狠狠瞪了他一眼。
端起茶缸,冷声道:“没看见老子正喝茶呢吗?”
“哦……”
吴刚习以为常。
转身找了把剪刀,划开包裹将里面的信封取了出来。
看着信封上的署名地,吴刚眉头一皱。
这是……
平州银行寄来的!
吴刚心里一哆嗦,将信封放在了茶几上。
只见郑德贵不耐烦的拆开信封,取出那几张银行的催款单,顿时脸色一黑。
“特喵的老子不就拖欠了个把月没还钱而已,至于把这玩意寄来恶心老子吗?”
“银行差老子一个人的钱就开不下去了?”
“一帮狗养的,不知天高地厚!”
“老子要是有钱的话,还用这帮狗来催?”
郑德贵一边骂着,一边将催款单撕了个粉碎。
就好像撕了这件事就不存在似的。
吴刚低着头不做声。
他现在已经看出来了。
郑德贵就是强弩之末,迟早完犊子。
银行的钱还不上,那些在门口争抢木材的二道贩子又像个无底洞。
除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