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霜雪转身去了试衣间。

苏云溪与她虽有对视，但没有说过话。

许婧似笑非笑地看她，“苏小姐，你刚才怎么不和霜雪说话？”

苏云溪淡定道：“该说的话，小柔已经说了，我就不多嘴。”

许婧扬眉，“是吗？还是你对霜雪有意见，不愿意面对她啊？”

苏云溪疑惑地问，“许副导这是什么意思？”

许婧反问，“你不是心里都清楚吗？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苏云溪笑笑，“我没什么不好面对程导的。”

许婧玩味，“是吗？但愿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她说话，自然是话里有话。

苏云溪不点破，许婧不道明。

出了女装店，叶绾柔轻哼，“许婧看着是个张扬大气的个性，实际上挺喜欢阴阳怪气的吧！”

苏云溪笑笑，“她和程霜雪的关系就像你和我的关系一样，她护着程霜雪，你护着我，没区别。”

叶绾柔挽着她的手臂，“许婧刚说的要参加晚宴，什么宴会？”

苏云溪摇头，“不清楚呢！”

现在是不清楚，等到她们吃晚饭时，叶绾柔看见了叶瓷的朋友圈。

“快看叶瓷发的，程霜雪。”

程霜雪一条淡绿色抹胸长裙，优雅清新又不失性感，唇边是柔柔浅浅的笑，温婉清美。

工作时，程霜雪经常都是长裤，基本看不见她穿裙装。

她皮肤很白，那种站在人群里就能被人注意到她的白皙。

参加同一场宴会，叶瓷发程霜雪的照片没什么奇怪。

只是下一张照片里有拍到慕时砚的侧脸，男人坐在轮椅上，眉目温润清隽，含笑与对面的人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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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时砚和程霜雪这是参加同一场晚宴呢！”叶绾柔问，“慕时砚没告诉你？”

苏云溪静了两秒才说：“我们在家不谈工作上的事。”

“这跟工作没关系吧！”叶绾柔不满，“正常来说这种晚宴，都要带女伴的，慕时砚为什么不带你？”

苏云溪没法回她的话。

“他不想公开你们之间的关系？”叶绾柔蹙眉，“男人不愿意对外公开有老婆的事，这不是明摆着想偷腥？”

苏云溪失笑，“男人想偷腥，公开不公开，都可以。”

叶绾柔看她平平静静，急声说：“溪溪，你不担心吗？他和程霜雪是老相识，搞不好还会旧情复燃。”

这段时间，她几乎见不到慕时砚的人，给他发信息，他偶尔会回，好像有太多的事要忙。

至于忙什么，不得而知。

苏云溪慢声说：“感情本来就是给出来也可以收回去的。”

就像苏明德夫妇，给过她，又收回去，给了苏映柳。

她其实一直没太深刻地感受到慕时砚对她的喜欢，或许有那么一点，但不多。

那么一点喜欢，很容易就散了。

“溪溪，你有结婚证，有名正言顺的身份，怕什么？你喜欢慕时砚，就争取啊！”叶绾柔劝她。

她其实看不出苏云溪在知道程霜雪和慕时砚在一起后有多难过或是消沉。

但她感觉得到苏云溪在慕时砚的事情上有多理智。

就好像从一开始就做好了随时可能会结束的心理准备。

“好好吃饭，不讲这些，”苏云溪不想谈，说多了会很累。

“逃避也不能解决问题，”叶绾柔嘀咕，但想她心里可能不好受，只是故作淡然，“行吧，多吃点儿，不说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