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周嬷嬷再为沈黎打抱不平也不敢将这样贵重的梨糖丢了,川贝可值钱了。
冬见瞧着周嬷嬷为难,笑着建议:“丢了岂不可惜?不如拿去卖了,川贝金贵,还能卖不少银子呢。若是丢了,万一被有心人看到,还会说咱们侯府暴殄天物呢。”
周嬷嬷附和道:“冬见说的不错,便去卖了可好?”
沈黎并不想在这种小事上纠结,无所谓地摆摆手:“你们处理好就是,反正我再也不想看到这玩意儿。”
小时候逼着她吃,长大了也要逼着她吃,有完没完了。
周嬷嬷暗暗地松了口气,和冬见并肩往外面走:“你这丫头脑子转的挺快的。”
“哪有,只是郡主平日也不会发这样大的火,嬷嬷可知道缘由吗?”
“缘由呀,自然是因为厉王殿下了。”周嬷嬷拍着胸脯,“老身吃过的盐比你们吃过的米还要多,眼下呀,小姐那是在吃醋。”
“吃醋?”
“你入府的晚,并不知道咱们侯府和厉王府之间的纠葛,反正呀那位裴氏女只要在咱们侯府,咱们这儿就一日不得安宁。”
周嬷嬷叹了口气,将川贝梨糖塞到冬见的手里:“你去处理了吧。”
……
沈黎浑浑噩噩地躺了两日,才勉强有了精神,春见急匆匆而来:“小姐!”
她着急的不得了:“出大事了!”
沈黎给她倒了一杯茶:“你慢慢说,不着急。”
“急!非常急!府都衙门的牢房出事了!”
“嗯?”
春见大口地喘息着:“宋蓉蓉失踪了!”
“啊?”
“刚刚宋大人已经将此事报给刑部,刑部那边也慌了,说是安排了不少人全城通缉,好像是因为李家把休书给了她,然后她就疯了,趁着今早放饭的时候,打晕了送饭的人,乔装逃了。”
沈黎想过宋蓉蓉不可能坐以待毙,但没想到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她原本还想多问几句的,可周远霄却来了。
她才刚刚走到大厅,周远霄就厚着脸皮摊开手:“这两日可是艳阳高照的,你可别说我的锦帕还没有晾干。”
沈黎有些尴尬:“我能重新给你买一张吗?”
“嗯?”
周远霄原本也只是打着拿回锦帕这个借口来找沈黎的。
“锦帕弄丢了。”
“那可不行,我的锦帕可是独一无二的。”周远霄得寸进尺,“除非,你给我绣个什么东西。”
沈黎:“……”
让她舞刀弄枪的还行,拿绣花针可着实为难她了。
周远霄笑道:“好了,不逗你了,但你弄丢了总归是要赔的,今日天气好,正好出去逛逛,你就随便给我买一方好了。”
沈黎拗不过他,只是跟着出府。
好巧不巧,才走到大门口,就看到提着一摞子书回来的裴元蘅。
“裴先生?”
周远霄此前也在裴元蘅手里学过箭术,也在前不久见识了她的战斗力,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挡在了沈黎的跟前。
裴元蘅同周远霄点了个头,就熟门熟路地往后院去了。
周远霄费解地问:“裴先生住在侯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