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夫人从百花阁出来之后,就带着沈老太公去了定北侯府。
侯府的人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秋见和周嬷嬷带着一众府兵挡在门口,就是不让沈老太公和沈望进府。
“你们这些刁奴,还有没有王法,这可是你们沈家的老太公,沈黎的阿爷,沈黎的堂弟,之前沈黎大逆不道,将婶婶送去了牢房,现在你们还不让人进府,这算什么!”
李老夫人就差要敲锣打鼓了,她就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奴仆们。
“你们难不成是将侯府当成自己的家业了吗?连主子回来了,都不让开!”
秋见气不过:“李老夫人,沈家早就与我家小姐断了亲,断亲书都在礼部备了案,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来的?”
李老夫人得意地仰起头:“此一时彼一时,你们还不知道沈黎马上就要死了吗?”
“李老夫人,”周嬷嬷按住想冲上去打人的秋见,按捺住自己的火气,“这里是侯府大门,若是您要教训人,要嘴巴不干净,请您回李家,没人能管得了您,可若是您还要在侯府门口撒野,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周嬷嬷!”沈老太公很有底气,“你要对谁不客气?到底你也是我们沈家的奴仆,怎地,我现在说话也不算数了?”
“沈老太公,您说错了,我是侯府的奴仆,我的奴籍也在侯府。”
“放肆!”沈老太公哼了一声,“马上沈黎就要死了,侯府的所有产业,全都得归入沈家才是。”
“老太公!”秋见呵斥道,“你身为沈家的长辈,偏听李家的谗言将我家小姐逐出沈家大门,如今还一口一个诅咒我家小姐,你的心肠是黑的吗?”
“放肆!”
沈望怒火中烧,他早就看不惯这群眼睛长在头顶的刁奴了。
在他们眼里,全都只有沈黎一个主子,他才是沈家的男丁,以后传宗接代可全都指望他。
沈黎就只是一个女流之辈,到了年纪就要嫁人,彼时总不能将沈从岸打下来的侯府产业全都拱手让给旁人吧。
真是败家娘们。
“你怎么和我阿爷说话的,没听到我阿爷说了,沈黎马上就要死了,还不赶紧赶在她死之前把这些东西全都转到我的名下,总归以后还是姓沈的。”
沈望骄傲地仰着头,施舍那般瞧了一眼秋见和周嬷嬷。
“若是你们今日跪下来求我,我还可以收留你们,否则等沈黎的宣判一下来,我便将你们发卖了,反正你们也不听话。”
“不过就算你们跪下来,我也不可能让你们在沈家闲散养着,肯定要去干活的,倒夜香什么的脏活累活自然就是你们去做。对了,特别是你。”
沈望指着秋见,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个丫鬟。
“仗着自己会拳脚工夫,就眼高于顶,我之前也是看得起你,才让你当我的通房丫鬟,你居然还敢拒绝,瞧瞧自己算个什么东西!我以后可……啊——”
杀猪一般的叫声冲上云霄,震得街道上的行人都为之一颤。
秋见掰住了沈望的手指头,咬牙切齿:“你既然知道我会拳脚工夫,就应该知道我不是个好惹的。”
话音落下,就听的一声“咔嚓”!
距离沈望最近的沈老太公吓得老脸惨白:“放开我乖孙!放开我乖孙!”
沈老太公要扑上去,秋见将沈望拽着一丢,沈望就往沈老太公倒过去,两爷孙齐齐摔倒在地。
“哎哟——”
沈老太公呻吟了起来,他原本就年纪大了,沈望又牛高马大的,差点压的他吐出一口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