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他对着门口喊了一声。

一个络腮胡大汉推门进屋，“四爷，您吩咐。”

“那两幅画，搞到了吗？”李四问道。

“搞到了，我去拿。”络腮胡转身出门。

两分钟不到，他抱着两幅卷轴进屋，转身关上门，就在门外站岗。

李四打开两幅卷轴，是两张观音坐禅图，面积都在三平尺以上。

“画给你备好了，黄金也给你备好了，希望我的货，你也给我备好了。”

……

沈东升开着吉普车回到招待所，把钥匙交给柳震鸣，抱着熟睡的小妹回房间。

脱掉她的外套，把她房子里面的床上。

去厕所里方便一下，反锁屋门关灯睡觉，一夜睡到天亮。

睁开眼，发现妹妹躺在身边，抱着他的胳膊睡得正香。

“这小丫头，啥时候跑到我床上了。”沈东升不想吵醒他，就躺在床上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敲门声。

“东升，是我，马天霸。”

沈小玲被吵醒，翻身背对大哥，“我想再睡一会。”

“行！”沈东升穿鞋下床，打开一条门缝，“天霸哥，啥事儿？”

“老柳想回凤梨县，让我跟你说一声。”马天霸有些尴尬，“我先把你送回去，再过来跟你汇合。”

“行，快去快回。”沈东升说道。

“东升，你和老牛他们等几天，等我回来再说。”马天霸掏出二十块钱，“这是老柳给你的感谢费。”

“要啥感谢费？你快去送他回家吧。”沈东升直接关门，躺在床上继续睡觉。

到了中午十二点，他被饿醒。

沈小玲已经起床了，正坐在板凳上看连环画，可乐已经被他喝了一半。

“大哥。”沈小玲把可乐瓶给沈东升，“刚才牛大哥来了，他让你睡醒去找他。”

沈东升点点头，先去厕所里方便，刷牙洗脸。

吃些牛肉填饱肚子，抱着一瓶白酒去隔壁找牛满囤。

老王和老孙也在。

“哎呀，东升厚此薄彼，只跟老牛喝酒，不跟我们哥俩喝酒。”王显贵笑道。

“王哥别开玩笑，我还带着下酒菜呢。”沈东升从兜里掏出一包花生米。

四人就着花生米干喝酒。

沈小玲每隔十几分钟，就会跑过来看看大哥在不在。

后来就不走了，坐在角落里看书。

“东升，咱们真要等老马回来，再去找李四要货？”牛满囤问道。

“牛哥这是等不及了？”沈东升笑道。

“当然。”牛满囤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酒，“我也想早点抱着电视回家。”

沈东升点点头。

“李四每完成一次交易，都会换个落脚点。”

“但他在东郊黑市有眼线，从明天开始，咱们就去黑市闲逛。”

“李四的人如果想跟咱们做生意，就会主动联系咱们。”

说到最后，沈东升小声提醒他们，“那里很乱，你们要看好自己的钱。”

三人连连点头。

“东升，不说这个，喝酒喝酒。”牛满囤举起了酒杯。

接下来的三天，老牛、老孙、老王不待在招待所，继续去东郊找李四。

沈东升则是带着妹妹游玩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