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一股灼热的气息逆冲而上,灼烧着他的经脉,让他气血翻腾,难受得几乎要吐血。
他心中骇然,这江尘的内力,竟然如此雄浑霸道,而且属性恰好克制他的玄阴内力。
而江尘,身形只是微微一晃,便稳稳站住。他感受着拳头上传来的那股阴寒刺骨、试图侵蚀他经脉的劲力,体内那浩如烟海的内力微微一转,便将那点残余的阴寒之气彻底化去。
“这就是你压箱底的本事?”
江尘收拳,负手而立,语气依旧带着那份让人火大的平淡,“似乎,比那玄阴掌也强不到哪里去,欧阳家的绝学,看来也不过是徒有虚名。”
福伯被这话气得差点又是一口血涌上来,他强行咽下喉咙口的腥甜,脚下噔噔噔连退三步,每一步都在水泥地上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才勉强卸去那股恐怖的冲击力。
他抬头,死死盯着江尘,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暴怒。
“小辈狂妄!”
福伯怒吼,身形再次暴起,不再硬拼,而是将玄阴掌的阴柔诡谲发挥到极致。
只见他掌影翻飞,如同鬼魅翩翩,招招不离江尘周身要害,那阴寒的掌风过处,空气都似乎要凝结成冰霜,带着一种蚀骨腐心的歹毒。
江尘见状,也不再托大,身形展动,施展出一套看似古朴无华、实则大巧若拙的拳法。
他的拳势并不快,却总能恰到好处地封住福伯那如同毒蛇般刁钻的攻击。
拳掌相交,发出砰砰砰的沉闷声响,每一次碰撞,都有一股气劲四散溢开,吹得两人衣袂猎猎作响。
“你就只会像只老鼠一样躲躲藏藏,玩弄这些阴毒的把戏吗?”
江尘在交错而过的瞬间,冷冷开口。
“黄口小儿,懂得什么,武道之争,胜者为王,只要能杀你,手段如何,重要吗。”
福伯咬牙切齿,掌法越发狠辣。
“胜者为王?可惜,你今天注定是那个败者。”
江尘格开一记袭向肋下的阴掌,反手一记凌厉的手刀切向福伯脖颈,“你以为凭借这点见不得光的手段,就能撼动律法纲常?真是天真得可笑。”
“律法?纲常?那不过是束缚弱者的枷锁,在真正的力量面前,这些都是狗屁!”
福伯侧头避开手刀,一记撩阴腿无声无息地踢出,歹毒异常。
“冥顽不灵。”
江尘脚下步伐玄妙一错,轻易避开这阴险的一脚,同时屈指一弹,一道凝练如实质的指风射向福伯眉心。
“今天,我就打醒你这老糊涂。”
两人一边激烈交锋,拳来脚往,气劲纵横,一边言语上毫不相让,互相攻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