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火力优势的执法者们,脸上带着决绝,如同潮水般从掩体后涌出,怒吼着扑向那些黑色的身影。
他们要用最原始、最血腥的方式,用血肉之躯,筑起最后一道防线。
一时间,空地上的战斗形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枪械的咆哮被怒吼、兵刃碰撞声、拳脚到肉的闷响所取代。
执法者们三人一组,背靠背,组成简单的战斗小组,利用人数优势,悍不畏死地冲向影卫,试图用刺刀和警棍将他们缠住。
一名身材高大的执法者咆哮着,一记势大力沉的突刺,直取一名影卫的胸口。
那影卫身形微侧,左手如同铁钳般精准地扣住枪身,向旁一带,同时右肘如同出膛的炮弹,狠狠撞在执法者的肋下。
清晰的骨裂声响起,那名执法者闷哼一声,口喷鲜血软倒在地。
另一侧,两名执法者配合,一人佯攻下盘,另一人挥动警棍横扫影卫头部。
那影卫如同泥鳅般滑溜,矮身避开警棍,顺势一个扫堂腿将佯攻者放倒,同时反手抓住挥棍者的手腕,一拧一折,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咔嚓声,那执法者惨叫着松开了武器。
战斗变得更加惨烈和混乱。
执法者们凭借着一腔血勇和人数,确实在短时间内对影卫的推进造成了一定的阻碍。
不时有影卫被数名执法者同时扑上,虽然能迅速摆脱甚至反杀,但前进的脚步终究被拖慢了一丝。
鲜血染红了地面,断折的武器、破碎的防弹衣碎片四处散落,痛苦的呻吟和愤怒的咆哮不绝于耳。
然而,这悲壮的抵抗,在福伯眼中,却如同螳臂当车。
他一直静立原地,仿佛一座亘古不变的礁石,任由战斗的浪潮在身边翻涌。
看着那些执法者放弃优势火力,选择以卵击石般的近身战,他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一丝情绪——那是毫不掩饰的、居高临下的轻蔑。
“自寻死路。”
福伯轻轻吐出四个字,声音不大,却如同冰冷的锥子,刺入每一个奋力搏杀的执法者心中。
他的评价并非妄言。
影卫的近身格斗能力,远比他们的枪法更加恐怖。
他们修炼的是杀人之术,追求的是最高效、最快速的致命一击。
面对执法者们略显笨拙、更多依靠勇气和力量的攻击,他们如同虎入羊群。
一名影卫被三名执法者围住,他身形如鬼魅般晃动,避开刺来的刀锋,手指如同毒蛇出洞,精准地点在一名执法者的喉结上,那人瞬间眼球凸出,捂着喉咙倒地抽搐。
另一名影卫夺过一名执法者的警棍,反手一挥,棍影如鞭,抽在另一名执法者的太阳穴上,那人哼都没哼一声便栽倒在地。
战斗呈现出一面倒的屠杀态势。
执法者的勇气可嘉,但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他们的牺牲显得如此苍白和无力。
防线被进一步压缩,倒下的人越来越多,空地上还能站立的执法者已经屈指可数,而且个个带伤,只是在凭借意志力苦苦支撑。
陈猛自己也加入了战团,他格斗功底扎实,拼着挨了一记重拳,用一记凶狠的擒拿扭断了一名影卫的手臂,但随即就被另一名影卫从侧翼一脚踹在腰眼,剧痛让他差点跪倒在地,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