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之此处,他又有点说不下去了,感觉那种令他恶心的耻辱感快要用腹中上涌,由稀的渐渐变成稠的,然后变成类似糨糊的东西,把他的嘴糊住了一般。
灰手人还在等待那个人继续说,便要立刻问,打算说“是什么?”这种话。
那个人感觉灰手人还会继续问,为了防止出现上次那种时间被拖得更长的情况,他在灰手人刚说出了个“是”字之后,就立即说下去了。
“我就是……就是举例说一下,让……让他知道,他……让我承认自己蠢其实……其实也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好处的。”那个人道,“即使是我当时说出那些……那些可耻极了的话的时候……我……我也没有一个瞬间曾经承认他是我爹!”
灰手人说道:“他说什么?”
“他……他说……我之前已经不认他了……那他自然可以说我蠢,因为……因为不认他这个爹……这本身就是一件莫大的蠢事。”那个人道,“他还问我,既然……既然我……我已经这样说了……那是不是就表示……表示我承认是他爹了。”
“你呢?”灰手人道,“听后什么反应?”
“我当时听了那话,觉得……觉得他简直胡言乱语。”那个人说道。
“你否认了他的话?”灰手人问道。
“当时……没有。”那个人道。
“这一次,你连他自称是你爹的事都没否认?”灰手人又问。
“我……我问了他别的……我并没承认他是我爹。”那个人说。
灰手人又问:“你问了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