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余蘅忽然从床上惊醒坐起, 身旁祁昭立刻察觉:
“做噩梦了?”
祁昭从大祁追到了现代,余蘅帮他办妥身份户口后,两人就直接结婚了, 至今已有三年。
“不算噩梦。”余蘅平复了会儿心情说:“我刚才回大祁了,呃不对, 是乌月。”
祁昭将床头灯打开, 给余蘅披了件衣裳, 把人搂到怀里坐着,余蘅仍有些失神:
“我好像是被招过去的, 还跟常念说了话。”
祁昭惊讶:“他说什么了?”
“他说……”余蘅努力回忆刚才的梦:“月星节至, 有挚友拜访, 让我留下地址,做好准备……”
“挚友拜访?”祁昭觉得妻子这个梦有些怪:“那你留了地址吗?”
余蘅点头:“留了。”
在梦里, 她真挚的把自己在现代的名字和地址都写给了常念。
“可他要我地址干嘛?不会真想过来拜访吧?”余蘅对此深表怀疑的同时,又有点期待。
毕竟在大祁生活了二十多年,有些朋友都没来得及好好的告别,还有祁昭也是, 若常念真的能穿越时空过来找他们,那至少还能给祁昭带回一些关于大祁朝的消息。
对于余蘅这个光怪陆离的梦,祁昭倒是十分淡定:
“别想太多, 先睡吧。”
在祁昭的温言安抚下, 余蘅从那奇怪的梦中走出, 继续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 余蘅倒是特别留意了, 每天回家时都会问小区管家有没有人来找她, 可惜没有。
这日她刚从会议室走出, 想着中午要不要去书协找祁昭一起吃饭。
祁昭来到这个世界, 也没让自己闲着,虽说他没受过这个时代的应试教育,但学问是藏不住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随便一样拎出来都是翘楚,尤其是书画方面,第一年小试牛刀就在书画展上崭露头角、艳惊四座。
那幅作品一路从A市赛杀进全国赛得了金奖,辗转全国各地巡展,最终让一个专门研究古画的马来富商,说是祁昭的作品有着难以言喻的古意,这是他在任何近代大师的作品中从未见到过的,最终他以七百五十万的天价从展会中将作品买走。
那之后,祁大师的名号就此奠定,作品供不应求,第二年,祁昭被A市书协特聘为会长。
要不说优秀的人到哪里都优秀呢。
余蘅跟祁昭通过电话,正打算驱车去书协找他,刚上车手机就响起来了,来电显示【城南分局】,上回接祁昭和萧凛时存的号码,余蘅觉得很有纪念意义就一直没删。
“喂……”
电话那头一番询问,余蘅直到挂掉电话时整个人都是懵的,回过神后就立刻联系祁昭。
一刻钟后,两人分别开车前往城南分局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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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珂做梦也想不到,这辈子居然还能再看见她那个已经‘驾崩了’的倒霉弟弟。
余蘅和祁昭从城南分局把两个湿漉漉的人领出来,还被调侃说他们cos圈怎么都喜欢在那片水域活动,上岸后都不喜欢被人围观拍照,还总跟拍照路人发生冲突,最后闹到警察局来。
不愧是亲姐弟,连上局子的理由都高度一致。
有过一回经验,余蘅这次领人流程相当熟练,赶紧把变成落汤鸡的公主和驸马带回家清理。
一个小时后,祁珂捧着一杯热茶,站在三十六楼的全景玻璃窗前,目瞪口呆的欣赏这个世界。
门铃响起,余蘅从相熟酒店临时加订的一桌酒席被送货上门,七八个服务员拎着精致的食盒进门,本来菜肴中有需要当场操作的种类,酒店还专门配了一位高级厨师,但余蘅想着他们待会儿说的话不方便被外人听见,于是把需要当场操作的菜都给换成了成品菜。
“快过来吃饭吧。”余蘅招呼大家。
祁昭从厨房拿来碗筷,为几人摆放好,这再平常不过的举动却让祁珂大为震惊,还是余蘅从旁帮她把下巴合上,按坐在餐椅上。
祁珂环顾一圈,问道:
“那些伺候的下人呢?”
余蘅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纠正祁珂:
“他们是服务员,不是什么下人,我们这个世界是人人平等。他们送完菜就回去了。”
大概是来前被常念科普过,祁珂倒是没太惊奇,很快被桌上这些从未见过的菜肴吸引,试着尝了一口,味道大为惊艳,饿狠了的她根本无需余蘅特意招呼,便老实不客气的大快朵颐起来。
饭后,四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开始了今天这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坦白局。
原来祁珂他们之所以能穿越过来,还是因为乌月国的那对手镯,要不说那对镯子玩性大呢,余蘅将它们归还乌月国后没几年,就又触发了异常天象。
这些年常念作为大巫师,可谓是日夜都在研究它们,说是若发生异象不予理会的话,可能会再次发生二十多年前双镯无故失踪之事,然后可能就会出现下一个余蘅,被莫名其妙的传送到其他空间。
为了不让它们去祸害无辜之人,常念想了个‘应劫’的方法,意思就是它们不是要玩吗?那干脆让它们玩指定的人好了。
正好这阵子祁珂随常思回乌月国小住,祁珂从常念那听到这个消息,得知有机会再见到祁昭和梧秋,想都没想就自荐了。
而余蘅那晚的梦也确实是常念所为,只因她曾是月光圣器选中之人,有深厚的关联,因此常念才能试着将余蘅的意识召唤回乌月国的祭坛。
便是趁着召回余蘅的机会,常念了解了一点这个世界,并成功获得余蘅的位置。
得知这个世界的祭坛被沉在湖底,祁珂和常思两人还特地找了最熟悉水性的渔民教授他们凫水之术。
原本两人爬上岸后打算按照地址直接去找余蘅的,谁知岸上有路人阻拦,还试图用铁疙瘩攻击他们,常思为了保护祁珂,与人发生争执,被带去了附近派出所。
“大祁这几年如何?还有太后。”
听完祁珂他们来此的前因后果,祁昭终于问出了两个他最想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