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泓章召见白皎是为了讨论刘春娇的处罚,顺便提了一句白皎对茹妍雅的看法。
白皎义正言辞打消了白泓章想要给他赐婚的想法,好在没过一会儿宴会就要开场,制止了白泓章想要继续劝说的话头。
朝灼已经变成小孩的模样,白皎将他好生抱着入了场,引得不少大臣也纷纷侧目。
“七弟好雅兴,还带个孩子。”
坐在一旁的五皇子凑过来,想要逗逗白皎怀里的婴孩,被白皎拍了手。
“皇兄,你自己没有吗?”白皎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哦,我忘了,你确实没有。”
五皇子被他气得脸红脖子粗,笑面虎的样子再也维持不住,甩了甩袖子,冷哼一声,不理白皎了。
这个七弟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讨人喜欢,当爹了也毫无变化!孺子不可教也!
白皎也不管他心里想着什么,低声跟朝灼道:“坚持一会儿,吃完饭带你回去睡觉。”
“咿呀。”朝灼装成小孩应和他。
白皎轻笑了下,“乖宝宝。”
这春日晚宴着实没什么好玩的,白皎懒散地撑着身子看舞女们翩翩起舞,心想马上就能启程打仗,平定这天下后即可过上安生日子,美好的未来就在眼下。
忽然,一抹寒光在他面前快速闪过,变故来得是如此突然。
一名舞女原本正对着白泓章笑得含苞待放,手中忽然就飞出了一把匕首,并且正对着白泓章。
白皎眸光微动,手中的茶盏顿时也跟着飞了出去,精准击落掉舞女抛出的匕首。
“有刺客!”
“保护皇上!”
“护驾!护驾!”
场面顿时乱成一锅粥,大臣们有的疯狂往外跑,有的疯狂往皇帝身边挤,一个个嚷嚷着保护皇帝,就连禁卫军都挤不过去。
是真的挤不过去,还是不想挤?
大殿的门早已被人关上,舞女隐于暗处,想要借着混乱的人群遮掩逃走,被赶来的禁卫军统领一刀了结了性命。
“啊!”距离白泓章最近的王德福发出尖锐爆鸣。
果不其然,出事了。
白皎不慌不忙拿了颗葡萄喂进嘴里,朝灼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很是茫然,可是看白皎完全不急的样子,他居然也不感到着急,继续乖巧装宝宝。
“都给我滚开!”
有个大臣一把老骨头,被白泓章踹了出来,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唤。
“属下救驾来迟,刺客已经捉拿,请陛下责罚。”禁卫军统领此话一出,那群大臣瞬间散开了,白泓章身边的场景也变得清晰可见。
王德福被人捅了肚子,倒在白泓章脚边血流不止。
“太医!快宣太医!”白泓章的手都在颤抖。
王德福陪了他几十年,情分比很多妃子都要深,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王德福死在他面前,白泓章做不到。
更何况王德福是为他挡刀如此。
一波波禁卫军涌入大殿,却没有一人听从白泓章的指令,众人都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父皇,一个太监而已,死了就死了吧。”白承朗笑着站起来,目光冷峻凌厉。
就连禁军统领都低下了头,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坐在上首的皇后,也只是默默喝了口茶。
局势明了。
“逆子!你想造反?”白泓章猛咳了好几声,连晕都晕不过去,可见白皎给的那颗神药有多么管用。
“父皇,这怎么能叫造反呢?您已经老了,也该退位让贤了。”
白承朗仰天长笑,模样癫狂至极,“您也不想看到您最疼爱的老七今日陨命在此吧?你说是吧,七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