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
白皎的声音骤然将他拉到现实。
此时此刻，所有的感官都明晰起来。
解程不安地动了动，要求道：“不亲了。”
这种感觉太让人不适应了。
“哥哥，还没有好，会把你弄伤的。”
白皎藏在眼中的戏谑，在黑暗里身下的解程根本瞧不清，他的语调放软，听上去像是在向解程撒娇。
解程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面对白皎时耳根子特别软，好半晌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白皎拥着他，继续亲吻他。
因为太过紧张，解程被亲得脊背瞬间绷直，难以抑制的闷哼声从他齿间溢出，这陌生的感觉，让他爽得大脑一片空白，后知后觉自己发出怎样的声音，解程燥红了脸。
“等，等等……先别亲了！”
白皎对他无比熟悉，一举一动皆是有意为之，偏偏面上装得纯情。
“哥哥，怎么了？”
他边发问，边再次亲了他一下，就像是找到玩偶身上的发条，乐此不疲。
解程蜷缩起身子，想要逃避这种陌生的感受，却被白皎按住身前，退无可退。
白皎收紧手掌，不满道：“哥哥，你放松一点。”
“白皎，你，停下，停下，不亲了。”解程还端着金主的架子不肯求饶，语气用上了些强硬，要求自己看似乖巧的金丝雀停下手中的动作。
白皎抽出手，俯身将他抱在怀里，嗓音闷闷道：“你不喜欢吗？我亲得很差劲？”
白皎对自己的技术有绝对的自信，这么说是为了明面上的示弱。
这个世界的恋人因记忆里的生长环境不同，在性格方面自然也会有些微妙的差异。
这一招，对解程而言，绝对管用。
受到陌生信息和感触侵袭，解程还没有缓过来，听见白皎的话，果不其然觉得自己刚才太凶了，有些过分。
“没，没有……”解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将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我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想缓缓。”
“所以我们还可以继续？”白皎亲了一下他的下巴，又用脸蹭了蹭。
解程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
酒精的作用让他的思维发散，想当别人当金主都是在上头，自己……自己又不行，让白皎来似乎是最好的办法。
一千万一个月，就摸摸小手，亲个小嘴，说出去他那帮兄弟绝对要笑他没出息，是个冤大头。
更何况亲嘴不就图个爽？刚才的感觉也挺爽的。
解程开始沉默，又开始默认。
偏偏白皎不放过他，问：“哥哥，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我做得真的很差劲，你要退了我，不包我了？”
白皎念这些台词，语气很淡，偏偏解程就跟自带滤镜似的，觉得他委屈。
解程有些慌乱地抱住他，哄道：“可以，可以继续，不差劲，你做得很好。”
白皎问：“真的吗？”
这句话是跟恋人本人学的。
白皎忽然想到上个世界那个矮人说恋人像他，感觉两个人相处久了，性格上确实会被对方带跑偏。
就比如现在，白皎发现自己用恋人的话说出去，解程连连点头，纵容道：“真的，比真金还真。”
“你亲我一下，我就信。”白皎勾起嘴角，恶趣味尽显。
他发现了新的有意思的事情。
解程立马亲了他一下，一下还不够，嘴巴来一下，两边脸各来一下。
“信了吗？”
“嗯。”白皎点了点头……
良好的修养让他没有大声骂出来，也没有这个机会。
伺候金主，必须要用最好的服务态度，给金主最好的体验。
【02：亲嘴亲嘴亲嘴亲嘴，全都是亲嘴，亲嘴怎么了，就要亲嘴，都成年了就要亲嘴亲嘴亲嘴亲嘴亲嘴亲嘴亲嘴亲嘴亲嘴亲嘴亲嘴，就要亲嘴，亲亲亲，嘴嘴嘴，就要亲嘴亲嘴亲嘴。】
只不过他没来得及认真感受，整个人就被白皎亲到几近崩溃。
对待想包养他翻身把歌唱的恋人，白皎毫不留情，半点温柔都不曾有，主打的就是卖力。
这样造成的后果便是，解程一觉醒来，来不及去看旁边自己刚包上的小情儿的绝美睡颜，只感觉天旋地转，天都要塌了，自己的腰也废了，简直跟残废没有任何区别。
这下酒是彻底醒了，人也是彻底废了，嗓子痛得一说话能冒烟。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他昨晚不就是比平常多喝了点酒，怎么人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
白皎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
晚上睡觉爱乱动的恋人，被他做得毫无力气乱动，一晚上都乖乖窝在他怀里，这让他得到了一些小小的满足。
只不过他刚睁开眼，就发现怀里的人正在悄悄摸摸地往外挪，试图从他的怀里逃脱出去。
“你想去干什么？”白皎的冷意在一瞬间释放，又在一瞬间收了回去，放缓语气喊道：“哥哥。”
这一声“哥哥”把解程听得颤抖了下。
昨晚，白皎就是这么一边叫着他哥哥，一边疯狂压榨他。
解程缓慢转过头，原本紧绷的神经在看见白皎那张清纯得跟白莲花似的脸时放松下来。
现在理智完全回归，他的霸总形象也回归了，装模作样地“嗯”了声，“去洗漱。”
“不需要我帮你吗？”白皎“担忧”地望向他的腰，目光落在腰窝上，回忆起昨晚扣着那处运动的感觉。
“不用。”解程疯狂表情管理，让自己看上去格外淡然，什么事都没有。
“好，那我再睡一会儿。”白皎转过身，抱着被子继续睡觉。
他身上的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在反观解程，一件衣服都没有，身上还全是被白皎亲出来的痕迹。
当然昨晚的解程也不甘示弱，在白皎的背上挠了几下，最后换来了更加猛烈的报复，结局自然是束手就擒。
解程有种微妙的失衡感，但想到自己包养的小金丝雀今年才二十一岁，刚进入社会就被他碰上了，完全是朵小白花，需要好好怜惜，他的失衡感烟消云散。
解程艰难地向床边挪动，感觉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白皎太年轻了，太有活力了，他着实有些招架不住。
“真的不需要帮忙吗？”
白皎转过头的一瞬间，解程的脊背停直，咬着后槽牙直接站了起来。
“不需要。”
白皎听着他明明声音都在发颤，还要强撑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埋在被子里的嘴没忍住弯起。
“哥哥真厉害，一晚上都不累。”他夸赞道。
“这有什么累的，还不如我去健身房练两小时。”
解程被夸后心情大好，直接装了起来。
白皎眨了眨眼，道：“我以后会更努力的。”
此话一出，解程差点闪了腰，表情都扭曲了好一会儿。
这还不够努力？腰都要快给他弄断了。
解程逃似的去了洗漱间，不过就算是逃，也快不到哪去。
每走一步，他都感觉自己要废了。
白皎翻了个身，美美再次入睡，完全不管痛得龇牙咧嘴的解程。
人就是要为自己的嘴硬付出代价，白皎才不惯着他。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本以为解程已经离开，却发现旁边有微弱的声响。
揉了揉眼看过去，就见到解程已经换了一身精裁合身的西装，正坐在一旁的书桌上用电脑工作。
解程敲键盘的声音很轻，电脑的光源调得很暗，鼻梁上还架了副金丝框的眼镜，看上去像模像样，特别正经。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窗外正午的艳阳，屋子里的光线昏暗，温度正好，恍然间给人一种阴雨天的感觉。
白皎翻了个身，歪头靠在抱着的枕头上望着他。
解程听见动静，侧头看过来，面上虽平静，深邃的眉眼却逐渐柔和下来，“醒了，饿不饿？”
一个好的金主，要学会给自己的金丝雀投喂，决不能让金丝雀饿肚子。
“饿了。”白皎打了个哈欠，颠倒的生物钟让他在神经放松时多少会感觉到一些疲惫。
“我让人送吃的上来，你先去洗漱。”
“嗯。”
白皎头一次升起想要赖床的念头，不过一闪而过，很快便利落地起床去洗漱。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让解程再次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不足。
跟年轻人还是没法比啊……
白皎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洗漱完就挤到了解程的坐着的小沙发上。
两个人贴在一块，位置刚刚好。
白皎从侧边环着解程的腰，头搭在解程的肩膀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机。
他这娴熟的亲昵让解程的心头流过一丝暖意，又警惕起来，感觉哪里有些奇怪。
太自然了，白皎给他一种他们似乎在一起了很久的错觉，可昨天明明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白皎的手机一开机，就有无数的未接电话和信息弹跳出来，声音叮铃咚锵响个不停，让解程都没忍住侧头看了一眼。
不过白皎的手机是防窥屏，他什么都没看着。
这些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停，紧接着又来个电话。
白皎嫌烦，直接挂断加拉黑，准备打开社交软件查看昨天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