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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一道,没人是收破烂的对手。”
袁天狗没有丝毫惭愧,平淡镇定面对大铁头。五官如同蜡像般呆滞。
薄薄的唇泛着象牙般的白,冷若极地的雪。
“我制定的计划,只不过只是拖延他前往林中小屋的步伐。包括在神州我们做的一切。”
袁天狗说话没有丝毫的停顿,但他的脸却始终如一的没有任何丝毫的变化。
他,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一个从来不认识的人!
冷得像一个智脑的机器,冷得,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地狱死神。
包括他的眼睛。
灰灰蒙蒙的眼珠子里将一切的一切隔绝在外,包括所有的情绪。
“你,永远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给你最好的资源,你也赢不了他!”
“我早知道!”
诺曼昂着头,慢慢举起大雪茄,在灯下变成一幅凝固的画。
袁天狗没有辩解,没有申诉,更没有道歉。
他只是低着头,默默的承受属于自己应该承受的讽刺和不屑!
诺曼叼着大雪茄,凝望着被冰雨冻结的窗户,听着冰粒疯狂撞击防弹玻璃,硕大的脑袋又抬高了一寸。
一声听不见的叹息,伴着在少女细腿上搓卷的大雪茄的香甜烟雾尽数吞进肺中。
“你说的是实话。”
“这头丑陋的在晚上能吓哭小孩的大毒龙,已经距离林中小屋越来越近。”
“换做你是收破烂的。接下来,你会这么做?”
此话一出,众多自由石匠核心高层不由得一愣。
很难相信,伟大的石匠王会问出这样的话。
很难想象,已经成为众多人心目中神一般存在的石匠王会问出这样与自己身份不搭的话。
袁天狗似乎也没料到诺曼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第一次,他那呆板呆滞被精神折磨和肉体摧残的脸有了一丝的变化。
不过,这个表情却是在须臾间消失不见。
“东桑他不会救。斗牛士国他也不用出手。渤泥与大局无关。梅格莉娅女王就算死了也不会让他掉一颗眼泪。”
“沙漠,他会硬拼到底。但那是第二战场。用人命填就行!”
“他会以高卢鸡为第一主战场。引诱我们下场。”
“继而,把战火燃烧到我们的核心老窝。日不落!”
“另外,他还会开辟第三主战场。”
“那就是主人您的本土!”
袁天狗的声音很冷,叫房间里的温度都下降了三度。就连那壁炉中熊熊燃烧的火都发出尖锐的嘶鸣,燃烧更旺。
“说下去!”
大铁头的声音让屋子里的温度再降亮度。自由石匠的高层们忍不住打起了寒颤。
“我不知道他会用什么办法开辟第三战场。”
“尊敬的主人!”
“但是,他一定会以最出其不意的方式攻击你。”
袁天狗的话引来不少人的不满。对于这样的阉人做了石匠王的参谋,很多人内心都是严重不服和抵触的。
在和金锋对弈对抗对杀中,袁延涛没有赢过一次。从神州打到香江,从东方大洲打到欧罗巴,又从欧罗巴打到太平洋,再打到第一帝国,到北新大陆……
每一战,袁延涛都大败亏输。最惨的一次还输掉了自己的老婆,自己的事业。
但是,石匠王却是对他格外器重。
“神州的项羽一生赢了无耻刘邦无数次,却是在垓下输掉一切自刎乌江,连老婆的棺材在千百年后都被挖出来摆进博物馆。”
诺曼的注意力似乎不在袁天狗身上,也不在乎袁天狗所说的话。
他的目光停留在厚厚的防弹玻璃窗户上,看着那冰粒在玻璃上融化,慢慢交织交汇,又变成烛泪向下流淌。
“拿破仑少年成名,勇冠欧罗巴。却是死得悲情悲壮。”
“武田信玄二十岁成名,在尸山血海中造就一世霸名!但在最后却败给了病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