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林如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眼见所有的人都不相信她,她哪里受得了!
大郎离她最近,她猛地推了一把大郎,把大郎推倒在地。
“你们!全都是你们!”她声嘶力竭地喊道,“自从你们来了,所有的脏水都往我身上泼!爹爹的心,也被你们彻底抢走了!”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眼中闪烁着不甘的火焰:“我就是不甘心,你们不过是几个外来的孩子!你娘小时候总嫌羊汤膻气,我倒要瞧瞧,你们这些所谓的‘家人’,是不是也和她一样,对那羊汤避之不及!”
她声嘶力竭地吼完,周围的人全是一脸震惊地望着她。
“啪!”
一个巴掌猝然落在她的脸上,她的脸颊顿时红肿起来!林崇伸手扶起被推倒在地的大郎,气得脸色铁青。
“你这个逆女!”林崇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你好好想想,你今晚都做了些什么!心怀不轨,还因羞愤而失控,伤了四郎,又推搡大郎。他们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下此毒手!”
大郎强忍着疼痛,垂了下头,眼里尽是一片寒凉。
旁人望去,只见他那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眼中满是委屈与难过,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冤屈,令人心生怜悯。
这个林如,分明就是心虚的表现,正被林崇说个正着。
郎氏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她没想到竟然在晚宴上发生这样的事,来的时候她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林如也答应了她,凡事都会忍的。
可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脸色微红,双颊上还挂着泪珠,神情委屈又激愤!一副受了刺激的模样,又喊又叫。
“凭什么!你们凭什么,这些宠爱都是我的!你们凭什么来争夺?你们和那个低贱的母亲一样,就该如同她一般,被悄无声息地毒死……”
恶毒的话一串串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所有人都惊呆在原地,根本忘记了阻止。
这……眼前之人,当真还是那位举止娴雅、知书达理的宁远侯府千金吗?
她此刻的模样,竟似换了个人般,与四个初来乍到、尚未有所举动的孩童争起了宠爱,全然不见往日的温婉端庄。
更令人诧异的是,这四个孩子今日方踏入侯府大门,尚未有所作为,竟能引得她如此醋意大发,实乃出乎意料。
郎氏见她还要说,当机立断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不由分说将她拖了出去。
林崇气得手直哆嗦!
“逆女!你这等狭窄的心胸,真是让为父失望,亏得我这些年一直宠着你,原来你竟是这般的恶毒心肠!”
“快!快把她拖下去,关在院里,不准出来!”
郎氏大急,脱口而出,“侯爷……如儿是被人陷害了啊!”
林崇指着她,“你想说什么,想说如儿是被四个孩子害了!你怎么跟她一样!想都不想,净知道诬陷别人!你看见了吗?你们看见了吗?他们几个小孩子,怎么陷害的如儿,你倒是说说!”
郎氏哑口无言,林如眼下也醒过神来,自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想要解释几句,可无奈她的嘴被下人捂着,发不出声音。
林平声音微冷,“母亲,你还是和妹妹先回房冷静一下吧!”
经林平一提醒,郎氏机灵灵地回过神来,是啊!这会儿再争辩又有何用!她怎么犯起糊涂来了!正要带着林如离去,一眼看到府上的大夫过来了,一把拉住了他。
“付大夫,你说有没有一种药,可以让人丧失神智,说出不该说的话,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付大夫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人真是,痴人说梦呢!
“夫人,天还没黑呢!现实与梦境可得分清才是!老朽行医数十载,遍览医书典籍,却未曾耳闻有这般奇药,能让人心智迷失,言语失控,行为无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