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带激动,脸色严肃,双眸紧紧盯着女人。
杨千语很平静地看着他,却没说话。
封墨言顿时明白了,眸底划过一抹绝望,“你不相信我……”
女人神色微怔,秀气好看的柳眉皱了下。
其实,也不是不相信。
她知道这个男人的脾气,渣归渣,却渣的很有原则。
他做过的事不会否认,没做的事也打死都不会认。
他可是封墨言,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向来桀骜不驯的,他何时在意过旁人怎么看?
所以,又何必撒谎。
杨采月肯定是做梦都想爬上他的床,但以他的品味——讲真,还真看不上那种女人。
毕竟,也是在她枕边睡了三年多的男人。
口味早就被养刁了。
思及此,杨千语被自己脑子里划过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她居然自恋到认为封墨言有过她之后,一般的女人都看不上也睡不了?
这——真是荒唐!
在她走神的间隙,封墨言盯着沉默不语的她,心,彻底乱了!
他昨晚得到杨采月的消息,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就是担心电话里说不清楚,她不相信自己,进而胡思乱想将他一棍子打死。
谁知,杨采月那个贱人,居然先他一步挑拨离间!
“千千,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你昨天不是已经知道了?我这几年……一直都——”
封墨言在她的沉默中语无伦次起来,语调虽没拔高,但急切程度明显翻倍。
杨千语看着他焦躁慌张的模样,不知为何,心里划过一抹报复般的快感。
“人心隔肚皮,认识再多年又如何?我早就觉得你不是我熟知的那个阿墨哥哥了。”
“你——”
“虽然杨采月的确不怎么样,可你们男人谁还没有精虫上脑的时候呢?一夜风流什么的,再正常不过。只是现在你知道我还活着,又知道三胞胎的存在,权衡之下觉得吃回头草更划算,所以不想认了吧。”
杨千语没想到自己这么坏,能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把人冤枉得有理有据。
可她就是这么坏呢。
反正当年被他们冤枉时,无理无据,他们也理直气壮啊!
如今她这点“小报复”算什么。
封墨言听她说得笃定,俊脸焦虑又阴沉,突然举起一只手来:“我要是碰过她,我这辈子不举,行吧!”
女人皱眉,眼眸戏谑地朝他腰间瞥了眼,漂亮的唇瓣轻勾:“这诅咒狠了点吧?再说了,生理上的事儿,是你主观上能控制的吗?你说不举它就不举?”
啊啊啊——
杨千语觉得自己不光坏,还不要脸!
她是怎么面部红气不喘的,说出这种不知羞耻的话来的?
果然,封墨言也被她惊住了。
印象中,她一直面皮薄,男女之间的那些颜色笑话,她听半句都羞得恨不得遁地逃亡。
可如今居然敢光天化日地调侃他了!
封墨言盯着她,眼神极其怪异,好像不认识她似的。
杨千语是说完后意识到自己变“色”了,又见封墨言那般盯着她,她才后知后觉地脸红害臊,浑身不自在。
“那个……你该说的都说了,这件事跟我没关系,该怎么处理是你的事,我就是来接儿子的。”面颊耳根火热一片,她赶紧打了圆场,眸光都不敢迎视男人了,转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