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泽想自己妻子又没有花岑婶婶的钱,岑婶婶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做什么。
“你……”岑婶婶看看岑清泽,又看向岑母。
“清泽说的没有错。”岑母道,“格局打开一点,花一点钱,能达到那么好的效果,干嘛不去做呢。”
岑母和岑清泽都知道,不管自家怎么说,岑婶婶认定他们花钱为徐晓晓铺路,那么岑婶婶就不可能听他们的解释。与其这样,倒不如直接怼上去。
“花那么多钱,多浪费!”岑婶婶咬牙。
“花在自家人的身上,怎么能说是浪费呢。”岑母道,“花钱了,才能赚钱。你不花钱,哪里能赚钱。有舍有得,去试一试吧。”
岑婶婶心塞不已,这些人不是直接骂她,但她感觉这些人都在嘲讽她,都在骂她。
“你当我们家有那么钱吗?”岑婶婶道,“你们花钱吗?”
“你们家的事情,跟我们有何干系。”岑清泽嗤笑,“我不是你儿子,你也不是我妈。我去帮助你儿媳妇,那不是让人笑话吗?自家的媳妇都不关心,去关心别人的媳妇。”
岑清泽觉得岑婶婶的脑子有问题,岑婶婶总觉得别人会听她的话,她认为别人跟她一样喜欢为难儿媳妇。岑婶婶总是来找岑母说那些话,她不就是为了让岑母多说说徐晓晓么。
“婶婶有这个时间坐在这边,倒不如回家里去,多计划计划宣传。”岑清泽道,“你待在这边,我们也不可能给你们出钱。”
岑婶婶冷着一张脸,“你们当我愿意待在这边吗?”
岑婶婶气呼呼地离开,她太生气了。
“来,晓晓,坐。”岑母热情招呼徐晓晓,“不要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岑婶婶还没有走到门口,她差点平地扭伤脚。岑婶婶在想花一点钱,真能有那么大的用处吗?
要是自己的儿媳妇那么出名的话,不对,那些人就是糊弄她的。
岑婶婶想自己的儿媳妇没有写小说,也没有写剧本,这怎么宣传?画画,办画展……自己儿媳妇写字都写得很丑,还指望她画画?儿媳妇去种花,都没有把花种清楚呢!
徐晓晓刚刚没有去说岑婶婶,岑婶婶到底是岑家这边的长辈,还是得看岑清泽和岑母这些人的态度。徐晓晓一直都明白岑婶婶不喜欢她,杜月娘也不喜欢她,三房那边没有几个人喜欢她的。
“妈,清泽跟我说了,我想还是不要请其他人,我们自家人一起吃顿饭,算是庆祝。”徐晓晓道。
“好,都听你的。”岑母点头,她想到岑婶婶的态度,这些亲戚未必是真心为徐晓晓高兴,自己又何必让他们到家里来。倒不如自家这些人好好聚一聚,也算是庆祝,“你们婶婶这个人就是这样,我平日都不爱听她说的话。”
岑母都不多听岑婶婶说的话,听了,也是不在意。岑婶婶这个人,她非常喜欢让别人去对付她不喜欢的人。比如徐晓晓这样的,岑婶婶就想让岑母这个婆婆对付徐晓晓。
这点子手段,岑母又不是看不出来,有的人很容易被岑婶婶牵着鼻子走,会觉得儿媳妇不听话,儿媳妇浪费家里的钱。真是搞笑,徐晓晓多乖巧的一个人,人家徐晓晓自己也有钱,又不是非得花岑家的钱。再说了,男人赚钱不就是为了给女人花的么。
岑母不阻止小儿子把工资交给小儿媳妇,小儿子结婚了,那么小儿子就是得养家。小儿子不能总是不给钱,花小儿媳妇的,那不是让人笑话嘛,小儿子也会被人说是软饭男。
“她去你们那边,要是你们不想见,就当你们不在家,不用让她进去。”岑母直言。
“对,按照妈说的。”岑清泽道,“不用担心她告状,她告状,我们都不听她的。”
“听你们的。”徐晓晓轻笑。
岑婶婶走到门口,她狠狠地提了一下铁门,结果她自己的脚疼了。岑婶婶赶紧回家,她在这边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当岑婶婶回到家里,她看到院子里正在给那些花花草草浇水的杜月娘,她更加生气。
“你不是说你种花花草草很厉害吗?我看你也就是那样。”岑婶婶道,“这么热的天气,这个时候给这些花草浇水,是要烫死它们吗?”
“四点多了。”杜月娘看看手表,都快五点了。
这个时候,她给花草浇水不是可以的么,杜月娘看向岑婶婶,她婆婆在外面受气了!
岑婶婶每次在外面受气之后,她回到家里一定要为难一下杜月娘,让杜月娘更加不高兴。
“人比人真的是气死人。”岑婶婶咬牙,“你看看清泽她媳妇,写的电视剧那么火,你走出去,十个人都有七个八个人看过她写的电视剧。而你呢,成天待在家里,一点用处都没有。”
“妈。”杜月娘不悦,这些人不是说自己什么都不懂得的么,他们还觉得她出去是丢人现眼,恨不得她少出去。
而现在,这些人又在这边说自己,这让杜月娘觉得这些人太难伺候了。
“你什么时候能厉害一点?”岑婶婶道,“别人是被夸,你呢,你就懂得送一些旧衣服,还被人领情,说你送的是洋垃圾,让别人觉得我们家的人都不是好东西。”
岑婶婶之前就知道杜月娘老家的事情,她没有去说,她现在心情不畅快,便说出来。
“妈,那不是洋垃圾。”杜月娘左右看看,家里还有其他帮助干活的人,要是让那些人听到,那些人又跑出去说,那自己的脸面往哪里搁。还有外面有没有人路过,路过的人会不会听到岑婶婶说的话。
“是你起了心思,别人才那么想。”岑婶婶道,“早就跟你说过了,别总是送旧衣服给人,你就是不相信。搞得我们很小气似的,你是一点都懂事,活该被人说。”
“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怎么还把那些事情挖出来说。”杜月娘道。
“去年年底的事情,那么近的事情。”岑婶婶道,“你就不能能耐一点吗?”
岑婶婶想到外面的那些人都在夸赞徐晓晓,大房的人也越发看重徐晓晓,她心里不是滋味。明明是自己儿媳妇的爷爷对死去的老爷子有救命之恩的,那些人该对自己的儿媳妇更好,而不是都捧着徐晓晓。
徐晓晓算什么东西,是,她是南城大学的老师,可南城大学又不只有徐晓晓一个老师,还有别的老师。
“我嫁进来之前,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情况。”杜月娘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跟你嫁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不对,你长胖了。”岑婶婶道,“都不知道控制一下身材,这么胖,你走出去,跟个水桶似的,多难看。你长得已经不如别人好看了,还不懂得打扮。我儿娶了你这个媳妇,不知道是倒了多少辈子的霉了。”
“你们以前还说是你们的幸运呢。”杜月娘道。
这些人的嘴脸变得很快,自己刚刚嫁进来的时候,这些人对自己多好。时间长了,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差。
特别是当岑清泽娶了徐晓晓之后,岑婶婶对杜月娘的态度越发不好。
主要是岑婶婶觉得徐晓晓不该比杜月娘受宠,徐晓晓比不上杜月娘。岑婶婶比杜月娘还要执着,杜月娘现在还有说一说徐晓晓的事情,但杜月娘都不敢出去说,也不敢跑到岑家其他人面前说。
徐晓晓夫妻在岑母家吃了晚饭,他们这一房人开开心心的。
桌上有一条鱼,徐晓晓闻着不大对味,她没有吃鱼。岑清泽要给她挑刺,她都摇头。
徐晓晓忍住恶心,让岑清泽自己吃。
岑母看到徐晓晓这样,她不禁想徐晓晓是不是怀了。只不过饭桌上这么多人,岑母吃完饭之后,她才拉着徐晓晓到角落说话。
“你那个多久没有来了?”岑母问。
徐晓晓一听,她便知道岑母问的是大姨妈。徐晓晓写小说的时候,都还有写到类似的场景。
“等明天去医院查查。”徐晓晓道。
“注意一点。”岑母道,她又交代徐晓晓几句。
徐晓晓的父母去得早,没有人跟她说那些事情。岑母稍微说几句,让徐晓晓心里有数。
岑母没有想过徐晓晓多早生孩子,这还是得看徐晓晓岑清泽两口子。当长辈的不好逼迫他们早点要孩子,这容易让儿子儿媳妇反感。
“让清泽陪你去。”岑母又道,“我一会儿跟他说。”
“倒也不要紧,未必就是。”徐晓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