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又没有错，徐宗辉是一个孬种。”

“我女儿死了，你们就把过错推到我的女儿身上，推到我的身上。因为我女儿死了，所以你们就说我。”

“你们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好意思说我。”

……

徐宗辉不让秦母管那些事情，秦母不甘心。

秦母认为自己为徐宗辉付出了很多，徐宗辉还这样，太过可恶。自己的女儿都死了，这些人要让自己的女儿死不瞑目。

“本来就是你们的错。”徐大伯母道，“哪里有当嫂子的对小姑子那么狠的。”

“你们徐家人要是真对徐晓晓好，你们当初怎么不把徐晓晓接到你们家？”秦母道。

“她有亲哥哥在，我们干嘛要把她接到我们家。”徐大伯母道。

徐晓晓不是没有地方住，也不是没有饭吃。

徐大伯母这些人不可能让徐晓晓去他们家里，家里多增加一个人吃穿，那得要不少钱。有徐宗辉在，他们当然是让徐宗辉管徐晓晓。

为什么徐晓晓不跟徐大伯母这些人多做计较，也有这一点原因。

很多人都是这样，各人自扫门前雪，徐宗辉活着，他们不愿意多管的。就算徐晓晓是一个孤女，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徐大伯母这些人也不愿意让徐晓晓去他们家，除非能获得好处。

多么现实的一个问题，他们都不想养别人家的人。

“你自己的女儿不做人，还好意思在这边说。”徐大伯母道，“真的是，成天插手宗辉家里的事情，现在还要在这边说这些话，你不就是见不得我们家好嘛。我们徐家人日子过好一点，你就不甘心，你就要让我们过不好。我呸，什么烂货，宗辉他爸妈就是傻，给儿子找了你的女儿。”

秦菲死了，大家都不愿意去多说她。秦母还活着，这些人还能说一说秦母。

而秦母仗着她年纪大，她是徐宗辉的长辈，她偏要在这些人的面前说徐宗辉的不是。哪怕那些人都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情，秦母还是要说那些事情，非得要让徐宗辉不好过，让别人对徐宗辉指指点点。

“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女儿说什么，他徐宗辉就做什么吗？”秦母道，“徐宗辉有问题，你们别想都怪到我女儿身上。”

秦母不断说她死去的女儿，只有这么说，她才能站在道德制高点，别人才能少说几句。

“我说他没有问题了吗？”徐大伯母道，“你就是仗着你女儿死了，我们不好多说你女儿，你就在这边说宗辉。我呸，什么玩意儿，有你这个的亲妈，难怪有秦菲那样的女儿，你小儿子也是，活该坐牢！”

“你说什么？”秦母睁大眼睛，她不希望别人说自己的小儿子，“我小儿子是对他姐姐好，他是想帮着他死去的姐姐，不想让他姐姐死不瞑目，是要帮他姐姐报复那个没有良心的小姑子，他……”

“小偷！还好意思说报复，要也是晓晓报复你们。”徐大伯母道。

徐大伯母一向不是很喜欢说这些话，她不想跟这些人吵。但秦母总是那么说，别人也说徐大伯母这些人以前对徐晓晓不够好，这不就是等于把他们以前做的那些事情翻来覆去说么，这也影响到了自家。

要是秦母只是单单说徐宗辉也就算了，秦母要说过去的事情，还要说徐家人的不作为。

这让徐大伯母不能忍，即便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但大家不去说，这一件事情就过去了。偏偏秦母不肯放过徐家人，她总是说那些话，徐大伯母当然要跟秦母好好说一说。

“难怪你男人没有工作！”徐大伯母道，“他确实应该待在家里多看着你，省得你做错事情。”

“你……”

“小心点，别你儿子儿媳妇也没有了工作，那你们真的是坐吃山空。”徐大伯母道，“晓晓对你们还真够仁慈的，要是你女儿，你女儿一定是把人往死路上逼迫，最好是让人一家子都没有工作！”

“你……”

“回家！”秦父过来拽走妻子，他本来以为妻子说一说发泄一下心中怒火也就算了，可妻子再说下去，徐家跟秦家都要闹崩，要势不两立了。

秦父不想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正如同徐大伯母所说的，他们的大儿子大儿媳妇还有工作。家里还得靠着有工作的大儿媳和大儿媳妇，他们就别去说那些话，别折腾了。

“我还没有说完呢。”秦母道。

“别说了。”秦父道，“你这一张嘴，要得罪多少人，你才甘心。”

“是他们得罪我。”秦母道。

周末，徐晓晓和岑清泽一起去丁主任的家做客，丁主任很早让徐晓晓过来，徐晓晓一直都没有空没有过来。

这一次，徐晓晓带着她新出的小说，还带了一些水果等礼物过来。

徐晓晓很感谢丁主任，要知道当初被吴文造谣的时候，丁主任这些男老师被牵扯进去，这些人应该避嫌。而这些人都还帮着徐晓晓，这才让徐晓晓得以清白。

“送你的。”徐晓晓知道丁主任的女儿很喜欢自己写的小说，她就带了最新的小说过来，小说书页上还有徐晓晓的亲笔签名。

“真好。”丁可萱很开心，她宝贝地把那一本小说抱在自己的怀里，“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写的小说，特别特别喜欢，最喜欢了。”

丁主任瞧见女儿这般开心的样子，他脸上也带着笑容。

“我还以为你不过来了。”丁可萱有些委屈，“你要是不过来，我就南城大学找我爸，看看能不能偶遇你。”

“你已经去过了。”丁主任无情地拆穿女儿，女儿好几次都是远远地看着。

丁主任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对待一个人还会那么小心翼翼，他都怀疑女儿对心上人都没有这样的态度。

“你是我爸，我当然过去看看你呀。”丁可萱昂着头。

“来，来，来，吃饭。”丁夫人笑着道。

在徐晓晓被举报靠睡留在学校的时候，他们这些住在学校教职工楼的，还曾经听别人说徐晓晓不检点。有的人就是事情没有发生在他们的身上，徐晓晓恰巧又长得很好看，他们就在那边说。

丁夫人相信自己的丈夫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她跟丈夫一起吃过苦，丈夫一直都很疼她。她不相信丈夫会背叛自己，人家小姑娘是南城大学的高材生，又不是找不到工作的人，何必执着于留在学校呢。

因此，丁夫人还怼了那些人几句，说小姑娘就该长得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没有错。

真相大白之后，那些人倒是没有怎么说了。

丁夫人不知道他们尴尬不尴尬，她知道的是徐晓晓跟那些人成为同事，那些人还是敢跟徐晓晓说话，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些人一向都是这样厚颜无耻，他们在背地里说别人的坏话，等遇见了本人还能热情地打招呼。

“师母，您不用忙了。”徐晓晓道，“已经很多菜了。”

“还有蒸饺。”丁夫人道，“水煮的容易破，蒸饺也比较有味道。可萱他们都喜欢吃蒸饺，让他们吃水煮的，他们都说没滋没味的。蘸酱，他们都觉得不好吃。”

“蒸饺是好吃嘛。”丁可萱道，“这饺子，我还包了好几个。”

“你包的，更不适合煮了。”丁夫人点头。

“妈，哪里有您说的这么不好。”丁可萱道，她看看徐晓晓，她都想捂眼了，自己的亲妈怎么在白霜老师面前说这个。

“是，你包得很好，非常好。”丁夫人笑着道。

“还不如不说呢。”丁可萱撇撇嘴，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主任。”岑清泽给丁主任倒酒，“多谢你对晓晓的帮衬。”

“是晓晓自己有能力。”丁主任道，“她要是没有能力，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帮衬她。”

如果只是一个成绩普通的人，老师对这个人没有印象，怕是老师都不愿意多插手那些事情。

丁主任这些人都知道徐晓晓的成绩好，也记得这么一个人。当吴文举报徐晓晓的时候，他们都觉得徐晓晓不可能那么做，他们教导过徐晓晓，徐晓晓确实没有勾搭过他们。

“晓晓能遇见你们这些好老师，是她的幸运。”岑清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