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说了。”徐晓晓道，“都是很一般的小说，都不好意思给认识的人看。文笔不是很好，就是赚一口吃的。”

“谦虚，谦虚了不是嘛。”辛文月道，“都能出版小说了，还说文笔不好。那我的文笔就是狗屎，我更没有文笔。不过没有让那些人知道也好，他们要是知道了，都在想你的小说赚多少钱。”

“小说虚虚实实的，怕有人对号入座。”徐晓晓道，灵感来源于现实，她有时候难免用到现实里的一些案例，“写的不是他们，他们要来找我麻烦，这可不好。”

“对，是这个道理。”辛文月道，“还真有可能。”

徐晓晓写古代的小说，也写当代背景的小说，只要能赚钱，她就写。出版的小说基本是十来万字二十万字，少数有四五十万字，这得分上中下册了。徐晓晓喜欢写二三十万字的，出上下两册正好。

不是徐晓晓不想一直啃着一本小说，一本畅销小说写到天荒地老，而是小说没有出版的时候，她根本不知道这一本小说会不会火。出版的时间相隔长的话，写好几本，反倒是不合适，除非是那种单元小故事。

辛文月看着那些工人把木板一一搬进去，那些人还得去把书架组装起来。

“你这是买了好几个书架？”辛文月道，“有这么多书信吗？”

“没有。”徐晓晓道，“按照不同时间来放。”

有的书信都还没有拆开，不知道那些信写的是针对哪一本的书。徐晓晓没有打算一一看过去，而是打算把它们按照时间顺序放在不同的书架。一个大点的地方确实够放那些信件，书和信可以分开放，徐晓晓自己写的书一个房间，她买的别人写的书又放一个房间。

徐晓晓还在看的书可以放在身边，时间长了，没有看的书可以都放在这边。

等到以后，这些东西都很有纪念价值，她能看到自己的成长，也能看到读者对自己的陪伴，特别有意义。

“要去看看书架吗？”徐晓晓问。

“那我去看看。”辛文月道，“这边放那些书信好，那些人总不至于偷了这些东西拿出去卖。”

“旧书，不是卖二手的，就是当作废品卖。”徐晓晓道，“书本重，还不好拿。”

那些小偷不可能辛辛苦苦搬运那么多东西，才赚一点点钱。

这也是徐晓晓打算在这边放那些东西的一个原因，兴许等到她老了之后，她还能把那些书本捐赠出去。那些事情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徐晓晓也不知道等到很久以后，那些读者是不是还喜欢看自己写的书，自己是不是还很出名。

岑清泽在楼上，他看着那些人安装书架。

徐晓晓和辛文月一块儿上楼，辛文月不禁道，“我还以为就你自己一个人过来，你未婚夫也来了啊。”

“今天正好有空。”岑清泽回答，“来看书架？”

“对，来看看。”辛文月点头，“这书架很不错，形状也好。”

这些书架不是那种完全四四方方的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的，不是每一个长条都一样。而是有一些弧度，每一个格子的大小不一样，再在上面摆放一些花草，还显得小清新。

“我这儿到底不是图书馆，没有那么多书，书架弄得好看一点好。”徐晓晓是想要享受，而不是想看阴沉沉的书房。

“在这边放多少书？”辛文月道，“你……你的书可以借给人吗？”

“暂时不对外出借。”徐晓晓道，“我在大学的时候没有买很多书。”

徐晓晓能去图书馆看书就去图书馆看，她攒着钱好买房。徐晓晓的目的非常明确，一直都在为买房做准备。

“不借的好，借书，也容易借出去矛盾。”辛文月道，“你这里又不是书店，不是卖书的。别人把你的书借走不还怎么办，还有人把你的书撕掉的。都是街坊邻居的，别人说就一本书，你让他们赔也不是，不赔也不是。”

辛文月知道的可多了，很多人都喜欢占便宜。哪怕那些人明明用不上这些便宜事情，他们觉得别人都去占便宜了，自己不去占，那自家就亏了，不行，他们也得去占便宜。

“嫂子知道的多。”徐晓晓感慨。

“我婆婆不是街道办主任么，来我们家借东西的人多。”辛文月道，“我婆婆不是见到谁都把东西借出去的，还说街道办那边有那些东西，让他们去街道办借公家的东西。”

那些人无非是觉得冯大妈是街道办主任，想着让冯大妈多奉献。这样的人还不是少数，大家都是街坊邻居，又比较熟悉，冯大妈平日里还跟那些人打交道，那些人对冯大妈没有太大的畏惧感。

林静在外面卖光饼，销售还不错，一篮子的光饼很快就卖光了。林静做光饼的技术不错，她知道大家都更喜欢吃什么样的光饼。光饼薄一点，酥脆一点，加上芝麻的香气，很多人都很喜欢。

有很多人一买就是买好几块光饼，家里的人都能吃一块。

这一片区域住着的人多，买光饼的人也多。可能跟这边没有做光饼有关系，早餐店基本都是做包子馒头的，光饼更像是零食，而不是早餐。

“都卖光了？”秦母走到林静的身边，她刚刚听到林静跟人说就剩下最后几块，还减免一些钱。

“二姨。”林静掀开纱布，让秦母看看空空的竹篮，“都卖光了，今天运气还不错。明天可以多做一点。”

林静本来以为一个上午卖不掉，还得下午再卖一下，谁能想到一个上午就已经卖光了。早知道的话，她应该多做一点。她先前怕没有那么多人买，怕光饼要被剩下来，他们总不能拿光饼当主食吃。

“这还成。”秦母道，“家里的那些事情都做完了？”

“现在回去做饭。”林静道，“我让宗辉帮忙淘米了。”

“男人能懂什么。”秦母道，“你别光顾着赚钱，没有照顾好家里。”

“知道。”林静明白。

“钱赚再多，要是家里的人都不好好的，没有用。”秦母怕林静只顾着赚钱，不顾几个孩子。纵然林静背着徐小四一块儿出来卖光饼，秦母都担心林静没有做好家务，她让林静嫁给徐宗辉，就是为了有一个人能照顾好她的外孙外孙女，其他事情都是次要的。

此时，柳月云正堵住徐宗辉，她还是想让徐宗辉跟林静离婚。

“可以以你的名义给林静两千块。”柳月云道，“我问过她了，她说如果你开口跟她说离婚，她就跟你离婚。”

“我都开口要离婚了，她当然只能答应。”徐宗辉道，“我们两个人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我能赚钱，能雇人照顾你的孩子，雇一个人不够，那就雇两个人。”柳月云道，“美娇喜欢漂亮的裙子，我们给她买。小浩喜欢读书，我们多赚钱，以后还能送他出国留学。你跟林静在一起，林静能给你什么东西？”

“孩子有他们自己的造化。”徐宗辉道。

“林静只是一个乡下女人。”柳月云强调，“别想着孩子自己混，现在多少家长帮孩子考虑好一切。你……”

“柳月云。”柳母过来抓来，她一下没有看住，柳月云又过来了。柳母看向徐宗辉，“徐宗辉，你已经结婚了，别跟我女儿见面，别想着从我女儿手里骗钱，她……”

“我没有想跟你女儿在一起，以前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徐宗辉黑线，自己从来没有说过要跟柳月云在一起，不曾给过柳月云机会。

“听到了吗？他宁愿跟一个乡下女人在一起，跟一个处处不如你的女人在一起，他都不愿意娶你。”柳母道，“要是他直接去离婚，跟你结婚，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你非要这么死皮赖脸的，我们只能点头。可你看看，他根本没有想过跟你在一起，他都不敢反驳我的话！”

徐宗辉明白柳母的意思，柳母不是真的要让柳月云跟他在一起，她是趁着这个机会诋毁他，让他更加不喜欢柳月云。

当秦母跟林静一块儿过来的时候，她们正好看到柳月云和柳母。

“下三滥的肮脏东西！”秦母直接冲过去，“你们家找不到女婿，非得盯着我家女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