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双双疯狗似的扑来,李云姝生怕她伤到怀里的晓晓,敏捷的一个走位,轻轻松松避了过去,白双双扑来个空,整个人都摔倒了地上,她洁白的衣裙满是泥土,面目狰狞,看上去像女鬼一般。
赵宏景打了个寒颤,仙女似的白双双怎么也会如此粗鲁,跟泼妇一般,自己怎么就被她迷得五迷三道了。
白双双哀怨的看着赵宏景:“景哥哥,她们欺负我!”
【要点脸吧,明明是你要袭击我舅妈,蠢货,二舅妈乃是一等一的高手,自取其辱。】
赵宏景深以为然:“吴夫人,刚刚明明是你袭击我夫人,她能忍住不还手已经是万幸了。”
白双双被气糊涂了,指着赵宏景说:“赵宏景,你说过不会丢下我不管的,怎么反倒护着那个悍妇!”
啪啪,赵婉月两记清脆的耳光打到白双双脸上,正色道:“白双双,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二嫂是我赵家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回来的少夫人,是你可以随意辱骂的,这里是靖安侯府,不是你撒泼的地方,现在你要么老老实实滚去我母亲为你准备的院子,要么,我把你亡夫的家人请来,把你交给他们发落。”
白双双气急败坏的说:“赵婉月,你一个嫁出去的姑娘,凭什么在靖安侯府吆五喝六,你算什么东西。”
“她算我靖安侯府的姑奶奶,白双双,你欺辱也就罢了,你方才差点伤到我外甥女,还对我小姑子出言不逊,我看在夫君的面子上,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滚出侯府,不然,这棵树就是你的下场。”
李云姝说完,单手解下腰间的鞭子,随手一挥,面前那棵碗口大的树就折断了。
莫说白双双,就是赵宏景和赵婉月也惊得目瞪口呆。
【舅妈好厉害,那么大本事,怎么就能心甘情愿受二舅的气呢,要是我,揍死他算了。】
赵宏景算是明白了,自己就是捡来的,李云姝才是正主呢,不过自己冷落她那么些年,还完好无损,实在是造化。
白双双还不死心,赵宏景不等她那声哥哥喊出来,也板着脸说:“吴夫人,我好意收留你,你倒好,把我妹子夫人挨个骂了一遍,对不住,这里是真不能留你了,我劝你早点走,不然我妹妹一生气,那院子没了不说,八成会贴心的给你送回婆家去,就这么个事情,我先走了。”
不是他赵宏景想当窝囊废,只是今天一见,青梅竹马的滤镜烂的稀碎,十多年了,早已物是人非,是他看不清,还困在过去。
多亏了晓晓,让他明白,他不是喜欢白双双,他是不喜欢李云姝强压给他的婚事,他是不愿意承认李云姝很好,比自己还强。
可这世上,还有谁能像李云姝那般对他死心塌地,一味付出,不求回报呢,他可真傻。
“景哥哥?”白双双绝望的喊道。
“吴夫人,请自重,我夫人再宽宏大量,你也该懂些廉耻,我会让人给你送一千两银子,权当顾念我们儿时的情谊,保你母女衣食无忧,以后再见,请称我赵二公子。”
白双双哭的梨花带雨:“景哥哥,你答应过要好好照顾我的,若我父亲泉下有知,知道我被如此欺辱,只怕棺材板都盖不住了!”
他一哭赵宏景就没了主张,刚想松口,被赵婉月一个眼刀制止了。
【二舅这个蠢蛋,他死的时候白双双都没这么哭过,转头就上了别人的床,就是在她投靠赵家之前,已经跟好几个男子不清不楚了,他要是再跟这破鞋白莲花纠缠不轻,我明天就能重新找个二舅来。】
赵宏景闻言,再看看白双双那矫揉造作的样子,顿时觉得反胃。
他冷声道:“吴夫人,令尊是死在了战场,我们家照拂你,只因跟你爹比较熟识,出于道义才帮你一把。
没想到竟让你误会成这样,这将士上战场杀死,谁不是九死一生,这是他作为军人的宿命。
终究是我做的不妥,让你误会了,既如此,今日咱们就把话说清楚了,你们在老家还有亲人,这院子我看就不必了,但你到底是白叔的女儿,一会儿我让账房给你们支三十两银子做盘缠,足够你们回到老家了。”
赵宏景说完,讨好的伸手去抱苏晓晓:“晓晓,来二舅抱,舅妈手该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