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枂吓得全身僵硬。
总觉得宗渡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今天的他变得格外暴力和恐怖。
“少爷,您是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她伸手摸向枕头下面,拇指大小的滴瓶给了她一点安慰。
宗渡解开腰带,走到床边:“怎么,没事不能睡你?”
他单手抓住奚枂的头发,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睡你,还要挑日子?”
奚枂掌心满满的汗,心底又愤怒又忐忑。
她极力压下情绪,讨好地看着宗渡:“少爷,我的身体——”
“能睡就行,急着用。”宗渡仿佛把她当作情欲上头后随手抓过来的工具,一副丝毫不在意她感受的样子。
奚枂闭了闭眼:“少爷,至少,至少让我——”
宗渡已经褪下裤子,一手将她摁回床上,一手拉开被子。
滚烫的日光透过窗户斜斜洒在床沿,宗渡扯下奚枂的裤子,那光变成斑块,落在她皙白的腿上。
宗渡略带粗暴地摸上去:“躺着就行,不用你动。”
奚枂深呼吸了一下:“少爷,拿个套吧,我现在……不能怀孕。”
箭在弦上的男人突然动作一顿,低头看她。
奚枂闭着眼,脸色惨白,眼角沁出一点点湿润的痕迹,将睫毛黏在一起。
眼底的暴躁突然消散了几分,宗渡拧了拧眉,看向奚枂被自己掐红的手、腿。
他呼地从奚枂身上起来。
奚枂睁开眼:“少爷?”
宗渡下意识退了两步,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奚枂:“去拿个套,好吗?我现在这样不适合——”
不等奚枂说完,宗渡黑着脸出了卧室。
奚枂又惊又懵,听见对面客房传来嘭的关门声。
他又怎么了?
不等奚枂想明白,略低的空调吹得她身上一阵发寒。
奚枂忙拉起被子盖住身子,抓紧摸向枕下,拧开瓶子,用滴管取出一滴精油一样的液体,滴进嘴里。
接着将小瓶再次塞回床头缝隙,躺在床上等着宗渡。
这药果然有效。
奚枂能感觉到肌肉慢慢发软,有点使不出力气,意识也开始昏昏沉沉。
可能是第一次用这种药,奚枂觉得还有些头晕恶心。
她心想,宗渡最好赶紧过来,不然等会儿药效过了,她这罪可就白受了。
然而等着等着,客房传来开门声,接着宗渡离开的声音。
很快,院子里响起车子发动的声音。
奚枂愣了愣。
宗渡走了?
“奚小姐,你谁了吗?我进来了……”玉姐在门外轻声道。
奚枂想开口,但嘴刚一张,意识先一步抽离,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宗渡开车直接去了跟吴敛序约见的会所。
他到的时候才三点半,吴敛序人影都没有。
宗渡要了一壶茶,坐在包厢里发呆。
坐了一会儿他打给蒋琬:“你之前说的药,还有吗?”
蒋琬:“怎么,你又——”失忆了?
“没有,”宗渡打断她,“只是觉得最近情绪不好。”
精神类疾病的治疗药物,大多有控制情绪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