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远急忙抱着二叔就是一通安抚,并小心把蒙在二叔头上的被子扯下来。
“二叔,二叔,我在这儿,没事的,没事的……”
屋子里就他跟姚宁静两个外人,青天白日的,二叔怕什么?
一抬头发现了问题所在。
姚宁静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一头乌黑长发披散在身后,大门被北风刮开了,北风顺着门口呼呼往屋子里灌。
一身红衣的姚宁静背对着大门站在二叔跟前,长发被北风刮得胡乱飘舞,被红衣女人折磨了一晚上的二叔,睁开眼正好看到面前站着“红衣女人”,可不是吓破胆了吗?
“志远哪……”
二叔有气无力瘫软在周志远怀里指指姚宁静。
“那是宁静……”
姚宁静顿时也明白了问题所在,一溜小跑往家里的方向跑。
再穿一身大红衣服在二叔跟前晃悠,保不齐直接送二叔下去见阎王了。
回家更换了一件深蓝色棉袄就往回走。
刚走出门看到前边有两个人在拉拉扯扯,男的还抬着拳头对着女的打了几下,像是不解恨似的,抬腿又补上了几脚。
看背影像是蔡根云。
越窝囊越缺德的玩意越容易对身边的女人动手,要不是急着去照顾二叔,姚宁静真想过去教训教训缺德狗男人。
她现在顾不上。
一路小跑着回来,周长存端着洗干净的床单衣服回来了。
二叔已经安静躺在炕上睡着了,脸色蜡黄的很。
“大哥去上班就好,我跟红霞过来照顾着二叔。”
“这样吧,我给你五块钱,你就先操操心,有事及时跟你嫂子说。”
“嗯。”
周长存没有推辞,他手头的确一块钱都没有,照顾病人买药买食物都要花钱。
他不在家那几天,藏在枕头底下的十块钱也不翼而飞了。
那可是他跟陈红霞辛苦挖草药赚的,也是他们两口子仅有的私房钱。
想都不用想,定是周长在那个畜生干的。
照顾二叔得买药买肉,他没法装。
姚宁静试探了二叔的脉搏,已经恢复些许,脸色也好了许多,姚宁静拉着周志远往外走。
出门正好看到晾晒在院子里的带着花开富贵的床单和毛巾,正是白玉莲拿过来的那些!
二叔大小便失禁把炕头上的床单被褥都弄脏了,周长存都拿到前河洗了。
姚宁静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拉着周志远急忙往床单前查看。
这是一床粉色的带着大朵盛开牡丹花图案的床单,算是时下最为流行的款式,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猫腻。
仔细围着床单查看一番没有察觉到问题,姚宁静干脆把床单从晾衣服绳上拽下来,同周志远一人扯着一头,把床单反过来再仔细查看。
她摇摇头。
“今天下午王守龙会过来,把东西交给他拿到公安局那边找专人检验就知道了。”
两个人扯着床单折叠好,连同毛巾脸盆都端走。
“你是说这上面下药了?白玉莲一个卖豆腐的,这么多的歪心思?她哪里来的药?她对你是真的上心啊,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想着吓死我她好上位?你说你咋这么招女人喜欢?”
姚宁静就感觉白玉莲还真是不简单了。
周志远看她一眼,大步流星往家赶。
回到家,看周志远蹲在墙角扒白菜叶子,他说要包发面包子。
二叔病重需要吃的有营养一些,周长存陈红霞两口子刚刚搬出来,家里没有多少白面可有造,他得多帮帮。
姚宁静急忙洗手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