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宸倒是保持着这个霸道的姿势,继续说着:
“我管他英子不英子的,打架不就打咯,谁知道这浑蛋竟然带了把菜刀!他就把那菜刀在我眼前挥来挥去的,得意得很。后来我才听说,那天他们班组织野炊,每个人都要些会用到的东西,他轮到的是带菜刀,但是他带了吧,大概是觉得这玩意太有感觉了,就想着要找个人吓唬吓唬。吓唬的对象,是我。毕竟我是被人孤立的,又倔,要是把我吓唬哭了,很有成就感,可谁会被吓得不敢动呢?”
茹玥:“……”我不敢动。
“当时啊,好笑的事情发生了,天道好轮回,爱吹牛的人,老天总是要打击的。谁能想到,郑金龙他挥着挥着,那菜刀一脱手,砸他自己脸上了!哈哈哈!你能想象那个画面吗?哈哈哈哈!”
仲宸两只手依然支着,笑得胸口震动,笑得整张床震动。
茹玥在这样的震动中吞了吞口水:“……”我能想象到很多关于我们的画面。
同床异梦啊,此时的仲宸,当然不知道茹玥在想啥,他继续说着:
“特么的!当时我吓死了!真吓死了!他那血,哗哗的流,还溅了我一身,当时旁边也没人,他捂住脸,在地上打滚,哇哇哭,还是我去找了人,给送医院去的。他也算幸运,至少没砍到眼睛,脸上缝了十几针,从此就破了相,也从此,跟我势不两立。
但是这家伙吧,在他父母面前,并没赖我,只是说拿刀玩,不小心被刀伤了。也许是他要面子,觉得因为吓唬我反而砍了自己,实在不是件值得吹嘘的事,也许是他有他的信义,总之这事儿,他没和人说出过实情,我也没出去说,主要我那时候也没人可以说。
就这么很多年过去,我们也还说相互看不顺眼,但也没怎么样。直到一年前吧,不知道他又是哪根筋搭错了,忽然找人叫了我,去他新开的歌舞厅玩,叫啥,双飞歌舞厅。”
茹玥看着自己眼前放大的俊脸,感受着自己杂乱的心跳,鼓起勇气说:“宸哥,你,你能不能坐下说?”我受不鸟了!
可是,仲宸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不,我又要说到姑娘了,怕你又昂头。”
茹玥:“……”我错了!我不要受这样的刑罚啊!
她现在整个人不敢动,整张脸都是煮熟的虾子,整个身体都在发烫。
仲宸:“你知道吗,我到了双飞歌舞厅,看见的啥?”
茹玥:“……不,不知道。”我现在不想知道,啊啊啊,我好痛苦。
“他给我看不知道哪儿弄来的那种……乱七八糟的录像,还在我旁边,安排了一个女人。”仲宸的气息,越发的热起来,吐出来的字,喷到茹玥的脸上。
茹玥觉得自己要烧着了:“你……你……你干了什么?”
“我没干什么,我能干什么?我知道他就是故意的,难道我还会上他的当?那个女人还跳脱衣舞,脱得一件不剩,郑金龙和他的小喽啰们兴奋得尖叫,做各种丑事,结果我没事人似的走的,他就更恨我了,更加地四处和人说我是太监,女人都那样了,我也……嗯,好了,故事完了,该睡觉了。”
终于,仲宸身子一侧,在茹玥身边躺下了。
隔着薄被子,他把茹玥一卷,往他同一个方向也侧了侧,再抱住。
“放心,我不是太监,我只是看不上,我的心,没那么容易拨动。”他声音暗哑。
茹玥:“……”不要说了,我知道了。
男人的身体抵着她的,隔着薄被子,都能感觉他的心跳,他的健硕,他的……火热。
都这样硬核的证明了,还说那些做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