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桂花神神秘秘,似笑非笑地说出这么一件事来,茹玥的第一感觉是:没听明白。
所以她还多问了一声:“啥叫没穿裤子?穿裙子里面还要穿裤子?那还穿什么裙子啊?”
“不是!是……什么都没穿!”肖桂花的眼里,带一抹不可言说的古怪。
茹玥觉得不可置信:“什么都没穿?你的意思,难道是……内裤?”
“是啦!是不是大丑事?”
茹玥都要翻个白眼了:“怎么可能!”
“真的!”肖桂花信誓旦旦:“我不是胡说的人!真的有人亲眼看见的,那姑娘露出屁股蛋子啦!真的!”
茹玥是不信的:“这大冷的天,哪个姑娘会穿裙子嘛,更不要说是在裙子里不穿裤子了,别是个疯子吧?”
“才不是疯子!不过这个事也不是这几天发生的了,可能有一个月了吧,只是传来传去传到我们耳朵里是这个时候罢了,前些日子没这么冷,有些时髦的姑娘真的有穿裙子啊,说沪上人都这么穿嘛,再说了,人家把这事传得清清楚楚,有头有尾的呢,说是这姑娘还是跟对象一起去玩溜旱冰的,姑娘跌倒的时候,那对象还去扶呢,就是看见她没穿裤子,那个对象才羞得丢下她跑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骑车走,不知不觉都已经出了城了。
城郊的风呼呼地吹。
茹玥脑子可清醒着呢,她只管摇头:“如果不是疯了或者有精神病,那我还是觉得不可能!不穿内裤……她,她图啥呀!你别听人家瞎说!”
肖桂花追上来,和她并头骑着:“要不说是丑事呢!哎哟,小茹,你年纪小,有些事吧,你不懂,这世上有的是奇奇怪怪的人,有些女人呐,比男人还那个呢!一天到晚就想那些事!”
茹玥都不会说话了。
这……
确实是丑事。
但在她听起来,更像是瞎说八道!
反正她是不信的。
有哪个正常的女人会这样做?
就算真的像肖桂花说的那样,有那么极个别的女人有这种癖好,但是癖到这种程度,应该也是已经属于精神疾病的范畴了。
某种程度上,这个女人是个可怜人。
真不该去笑话一个病人。
茹玥拒绝再谈论这个女人。
倒是肖桂花,一旦讲起了这种八卦事,一下子收势不住,还在说呢:“哎哟,你想想,出了这种事,这个女人的对象还能要她吗?外头议论得沸沸扬扬,一出门呐,吐沫星子喷得要打伞咯!听说那个姑娘被父母打得像猪头一样呢!”
茹玥叹气:“我还是不信有这样的事。这世道对女人这么严格,穿着厚棉袄都还有人说长道短呢,有哪个女人会做出这种事?谣言止于智者,嫂子,咱不说了。您只给我讲讲,你们村里会做衣服的人有几个,什么情况?”
肖桂花不得不开始汇报这些事情,渐渐地也就把之前那个事情忘了。
茹玥更不会去记这么个事,真的就是当笑话听了,风一吹就过去了。
在肖桂花村里,茹玥定下了两个会缝纫的女工,说好了下午到城南街找茹玥拿活回家干,茹玥就和肖桂花回城了。
茹玥又督促了肖桂花尽快把账目算出来的事,马上又要转去杨建设家。
路上,茹玥先去公共电话亭打了沪上的电话,呼叫杨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