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潮:“怎么死掉的,我还不知道,但死掉了也好!这天天的给我作乱的,他们不死,我也快要死了,就是这钱,我实在实在没法子,她又是女身,这人死了,家里人总要去看看,怎么擦洗怎么装裹的,还得请你去帮忙啊,婶子!”
“这么大的事……”孙玉英听着这个,脑子总算是清醒了些,没敢一下子答应,她搓着手,往屋里几人身上看看。
余穗连忙咳嗽:“咳咳,娘,要不你跟二婶商量商量,不是还有二婶么?”
孙玉英脑子里灵光一动,连忙说:“是啊,她大伯,这么大的事,我和她二婶先商量商量看看,你也把事情去和她二婶说说?”
余大潮抹着眼睛,探头往里看了一眼,点了头:“也是,那我也去跟老二一家说说。”
等余大潮走了,孙玉英回来坐下,饭就吃不下了:“哎哟,这年轻轻的,怎么就死了,怪可怜的。虽说她以前做那些骂我们穗害我们穗的事儿,但终究也是一家人,你们看看,咱们出多少钱啊?”
余海潮和余禾苗都开始参与讨论起来。
余穗心里嗤之以鼻。
余秋死了,她虽然不至于兴高采烈,但也确实不会为这种人有一丝一毫的伤心难过。
只可惜,余秋做的那些事,目前并不是公开的,余穗也不好和家里几个细说,说多了,岂不是暴露她余穗追查这件事的过程?
余穗只说:“娘,出什么钱,现在你们还要盖房子,正跟人借钱呢,还要给出去?看来你钱很多啊。”
孙玉英抿抿嘴:“唉,我当然是没钱的,但是……怎么都是一家人。”
余穗:“娘,算了吧,不瞒你说,前几天我去城里,听说了很多余秋的事,说这个余秋干了不少坏事,正巧余程说起过,余科有一回给他帮了忙,我想着,不是说余科下药毒死人了,蹲在看守所么,那我就去看看他,当替弟弟谢谢他的。
娘你先别瞪我,这种事告诉了你,肯定招你一顿骂的,但我也是好奇,所以去看看,结果你猜余科怎么说?余科说,根本不是他的主意,是余秋非要他给那个武大郎下药的!你们看看这个余秋,多么坏,你还同情她,你还一家人,你愿意和这种人一家人?”
孙玉英就愣住了:“还有这样的事?不是,等等,余科帮了余程啥忙?”
余穗胡说八道:“哦,就是有一回余程被几个小混混拦住,余科给解了围,不然余程得捱好些人的打。”
孙玉英:“那……倒是要谢的。就是,这个余秋,怎么这么坏啊?”
“娘,她一向坏!你就是人死为大的老思想,就把她的坏给忽略了,你再想想当初她污蔑我偷钱的事,你就该记起她的坏了!还有她那时候咒大姐死咒都多凶?这些你都忘记了?真是的!她死了,也是自己作死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还去帮忙装裹给丧葬钱?得了吧!你也不想想,出了事大伯干嘛不先找二婶再找你?摆明了听说我们要盖屋子,肯定有钱在手上,就先找你了。”
余穗说完,余海潮放下饭碗:
“唉,要说这个事,穗说得还是有点道理的,余秋之前就咒领袖呢,说不定领袖就是被她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