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俩说着话就到了后勤处,夏凛生让余穗等着,他去把方营长请了来。
方营长看夏凛生,眼里多少有点看自家小弟般的神情,一听今天就要办结婚登记,方营长开心得很,啥啥都配合,叫签字就签字,叫证婚就证婚,所以余穗这结婚登记,就跟买个菜一样,一会儿就办好了。
不不,其实还比不上买菜,买菜还得花钱,这都不需要花钱呢。
等办好了手续,方营长还问:“小夏,那你和余穗,准备在哪儿办几桌?”
这种时候,就得余穗出面推脱了:
“方营长,我们不办了。一是我们在老家办过了,早就已经结婚了,这就是多张纸的事,为了这个纸再办一次,实在没啥必要;
再一个吧,我们夏凛生说,营里挺忙的,他没啥时间,还不如把办几桌的钱买多一些糖和烟,给战友们分一分,这样大家都有得吃,他心里就记挂着战友,我很支持他。”
要说余穗这嘴巴多会忽悠呀,她这么一说,就是再次强调,她和夏凛生早就结婚了,这能防止以后被人诟病他们领证前就在一块儿的事,再把考虑到战友的话一提,谁听着都是会喜欢的。
不苟言笑的方营长对此大加赞赏:“你这个家属很不错,觉悟高。营里工作确实多,我又刚换了岗位,也正是需要他配合的时候,这样挺好的。”
夏凛生先对余穗投去赞赏的一笑,挠头:“嘿嘿嘿,我媳妇,就是好,我都听她安排。”
方营长:“对!听老婆话都是没错的。那你明天早点来上班,咱们得把营里的事好好理理,我之前看了贾思坤的工作记录,好些事还没做呢,光新兵夏季拉练这么常规的训练,他都还没有组织,真的是好多好多的事情要马上安排下去啊!”
“行,我明天就正常上班。”
可是,等到夏凛生和余穗一回到自己的宿舍,夏凛生忍不住叹了口气:“唉,穗,按理,我不是该有婚假的吗,现在就要委屈你了。”
余穗:“没事。按理你是该有婚假,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没有升,那婚假结束,你不就得回边防连队去?多远啊!但现在,你不用下连队了吧?还有我在这儿,多好呀!能天天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你还想啥呢你!”
夏凛生愣了一下,忽然笑问:“老婆孩子热炕头?老婆热炕头倒是有,孩子呢,孩子在哪儿?”
余穗嗔怪地瞄他一眼:“少说废话,去提水,烧水!”
夏凛生还围着她转:“你先回答了我再差使我嘛。”
余穗推他:“你这个人是不是傻,叫你去提水就提水。”
“不要,穗,我亲你一口再去,老婆,现在,我能名正言顺的亲你了呢!”
“你这人怎么这么拎不清的,叫你去提水!”
“不行,不亲亲提不动水。”
余穗气死了:“走开!提了水烧了水洗了澡,干啥不行,你怎么这么笨的!”
夏凛生愣住,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拎了水桶就跑了:“哈,哈哈,原来是这样!”
所以,接下来吧,夏凛生干活就主动得不行。
别说提水烧水了,他还把一个大浴桶擦洗干净,炕扫了又扫。
做完这些,就又开始围着余穗转:“老婆,你让我做的,我都做好了。”
余穗正在桌边搓汤圆。
这年头办极其简单的酒席、还要被一大群人闹婚房的事,余穗是真不稀罕,所以余穗说不用办。但是一些有吉利意味的说法,她还是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