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做好了,沈玄青帮着端菜舀饭很勤快,就他跟陆谷两个人在山里,也谈不上什么规矩,顺手端菜是常有的事。
在陆家的时候,陆大祥只有在端好饭菜后上桌吃饭,别的一概不管,村里汉子大多都是这样,陆谷早就发现他跟别的汉子有些不同。
辣炒兔肉鲜香麻辣,辣子放得多味道重,吃起来十分过瘾。
陆谷不怎么能吃辣,兔肉只夹了几块,多是吃秋菜,虽然看起来清淡了点,炒的时候只放了盐,但有油水也挺下饭,比水煮的好吃很多。
沈玄青见他肉吃得少,本想给多夹几块,但见陆谷吃了一块后,被辣的端起碗直往嘴里塞饭,他笑了下就没给夹,心道以后还是少做这么辣的。
陆谷做饭的时候还把药炉点着,拿陶罐把剩下的一小半兔肉煮熟了,给大灰跟狗崽它们吃,省得他俩吃饭的时候狗崽一直扒拉腿嗷嗷叫着讨吃的,大狗也会凑过来,就算不扒拉腿也会蹲坐在旁边一直看着他俩,馋太狠还会流口水,不如给点吃的,让待在旁边能清净点。
吃过饭没多久,陆谷收拾完厨房拿了针线篮子出来,打算坐在堂屋再绣几条手帕。
眨眼间天就变了,外头刮起大风,天幕黑压压的,乌云翻腾聚集,才晌午就变得跟傍晚一样阴沉昏暗。
院门没关,能看见外面树林被吹得落叶掉了不少,又被大风打着旋卷到空中。
院落选址在高处,从林间缝隙能看见远处山峦上的高树树梢随风弯曲摇摆,可见风势很猛。
陆谷当即就放下针线,脚步匆匆到后院把鸡鸭赶过来,好在柴房里避风雨。
院子里该收的东西都收了,沈玄青看天登时变了,就把堵住院墙几个排水口的泥砖挪开,平时都堵的严实,以防蛇虫爬进来。
雨滴噼啪打在地上,天这么黑,又从昨晚阴沉到现在,攒着的劲就要来了,估计有一阵下的。
陆谷给鸡鸭放了草,从柴房出来就看见沈玄青在顶院门,这样也好,省得落叶从门外吹进来,若雨一直下,到傍晚还得冒雨去顶。
顷刻间雨势就大了,陆谷跟沈玄青跑回堂屋,两人身上都淋了点雨,衣服上有湿迹,但不打紧,干了就好了。
风疾雨大,雨水直往里飘,堂屋前边的地上很快一滩水迹,他俩只得把所有门窗都关好,不然房里的东西都飘湿了。
天色本就不好,堂屋门一关,光线越发朦胧昏暗,没法再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