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

桑知呢喃着软软的名字，一刹，画面仿佛与许多年的某个夏日重叠。

【叮咚！】

【解锁当前副本通关条件：结束城中杀戮，化解猫灵软软怨气。】

【副本规定剩余时长：10分钟！】

【系统警告：请玩家在规定时长内完成任务，超时将被系统强制抹杀！】

玩家们回过神来，脸色大变。

“糟了，差一点就忘了正事，通关时长只剩下不到10分钟了……”

“系统提示不是说，化解怨气的方式是以血液祭奠吗？可是我怎么觉得，软软压根不打算伤害桑知？那我们要怎样通关？”

“还有关于结束城中杀戮……”

嘈杂的议论声中，明瞳轻声说，“无论是结束城中杀戮，还是化解猫灵怨气，所有的答案都在自己身上。”

众人愣了下，佷快反应过来，视线纷纷落到了那只小黑猫身上。

人群中，传出一个很低的声音，“既然城中的杀戮的根本原因是因为软软跟那个黑影做了交易，那么，它消失，这个交易也会作废，也就意味着……城中的杀戮也会被终止！”

桑知有些听不懂众人的话，但她却本能感觉到了危险，几乎是下意识提出抗议。

“不……不可以，我不准你们伤害软软！它明明已经死过一次了……”

“知知姐姐！”

桑知话语被打断，她红着眼看向软软。

小黑猫蹭了蹭她的脸颊，语调温软，“其实能再见到你一面，我真的很开心。但是，你说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这句话其实对我们这种存在来说也同样试用。”

“我为了拥有报复屠杀者的能力，选择将灵魂献祭，就终有一天会被这桩交易所反噬，我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或许有一天，我也会不受控的，变成那些屠杀者，去对其他无辜的人下手。”

“那是我曾经最讨厌的模样，所以我一定不要变成那个样子。所以知知姐姐……能再次见到你真的很开心……再见了。”

“不……”桑知颤声吐出一个字眼，大脑突然嗡的一声，眼前的画面也逐渐模糊。

几秒钟后，桑知就被失去意识，倒在了废墟中。

“软软……”

女人清冷的声线入耳。

软软仰起头，去看明瞳精致的眉眼。

明瞳唤了软软一声，唇瓣就抿起，话语隐没在了唇齿之间。

杀戮的源头起于软软，那么自然应该由它去终结，源头和终点都在它身上，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因果循环的写照呢？

但是归其根本，所有的一切还是要从那些虐杀小动物的人开始。

曾经被屠刀威胁的人，最终握紧屠刀，企图以血腥终止杀戮。它所做的一切，已经无法用单纯的错与对去界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