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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钞票和腕表摘下来递给了卫燃,半跪在床铺的边上,将散乱的纸牌笨拙的整理好,并且格外仔细的检查了一遍。
“摩根,看来你要赢了。”一个美国俘虏看杰克整理纸牌的笨拙模样,立刻做出了判断。
“我怎么可能输给一个肮脏的黑鬼?”摩根的语气越发的自信了。
“摩根”
维克多等对方看过来,同样掏出一沓钞票,“我把这些钱加到杰克的赌注里,如果他赢了,你的太阳眼镜就是我的了怎么样?”
“你说这个?”
摩根拿起挂在领口的蛤蟆镜晃了晃,见卫燃点点头,立刻痛快的说道,“当然没问题。”
“杰克,你没有意见吧?”卫燃笑呵呵的问道,他自然不是看上了什么太阳眼镜,单纯只是想给杰克一点支持罢了。
杰克虽然不久前才被卫燃修理了一顿,但好在他并不是真的傻,当然也能看出来卫燃的心思,于是立刻点了点头,“很快你就会有一副太阳眼镜了。”
“班长,我们不管吗?”卫燃在和杰克等人达成协议的同时,离着他不远的一位志愿军战士也朝身边的班长低声问道。
“不用管”
那名志愿军班长冷静的说道,“虽然我们不提倡赌博,但说不定能让他们的关系融洽一些,这样也免得他们打起来,所以先等等,这些人被送到战俘营之后,自然有人教育他们。”
闻言,那名志愿军战士和离着不远的卫燃全都齐齐松了口气。
这么三言两语的功夫,杰克已经将检查好的扑克牌递给了布伦登,他和对赌的摩根,也分别坐在了同一张床的两侧开始了赌局。
对于赌局结果如何,卫燃并不在乎,此时他反倒将注意力放在了这节车厢里的那些俘虏身上。
仅仅他能通过服饰和刚刚的吵闹辨认出来的,就有来自美国、加拿大、英国以及澳大利亚的战俘。
而离着他稍远一些,那些正肆无忌惮的用法语嘲讽英美加澳四国士兵的,无疑来自法国。
除此之外,这车厢里还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他无法从语言和服饰上判断出来国籍的战俘。
但毫无例外,这些战俘都是欧洲人面孔,而且基本上都是白人。只不过,看他们言语和表情里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模样就知道,这完全就是一窝不知道抱团也根本不可能抱团的刺猬。
从这也能看出来,这都当了战俘了还这样,那没当战俘的时候,相互之间私下里指不定怎么掐呢。
就在他瞎琢磨的同时,这辆列车也开始缓缓动了起来。没有鸣笛,甚至很可能火车头的照明灯都没开。但通过那频率越来越快的“哐嗤”声就可以判断出,这列火车一直都在提速。
不等这列火车的速度趋于平稳,杰克和摩根那边的赌局却提前结束了。
“看来这些钱是我的了”
杰克笑眯眯的拿走了摩根身侧的钞票,又指了指他的手,“还有你的戒指和太阳眼镜。”
“再来一句怎么样?”摩根不死心的问道。
“当然可以,但是先把戒指和太阳眼镜拿来。”杰克说话的同时,已经将那一沓钞票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还是21点”
摩根将手指头上的两枚戒指以及挂在领口的太阳眼镜摘下来一起递给了杰克,随后又解下一块腕表说道,“我用腕表下注,但你必须用那两枚戒指。”
“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坐在床上了?”杰克一把收起了戒指问道。
“可...可以!”摩根咬着牙说道。
“维克多,我们可以坐在床上了。”
杰克兴高采烈的招呼了卫燃一声,顺手将刚刚赢来的蛤蟆镜递了过来。
接过属于自己的战利品,卫燃也将属于杰克的钞票递了过去。随后故意坐在了布伦登的身边。
布伦登皱着眉头看了眼卫燃,终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稍稍往旁边让了让位置,让两人之间出现了一道将近一米宽的空位。不止他,就连周围几个穿着美式军装的白人战俘,也一脸嫌弃的往远处凑了凑,同时却又恪守着彷佛脑子有病的游戏规则,并没有将他和杰克从床边赶走。
很快,第二场牌局开始,只不过这一次比上次结束的更快,杰克的手腕上便再次多了一块手表。
“再赌一把!”
摩根说话间从兜里掏出个纯银材质的ZIPPO打火机拍在了床面上。
“没问题!”杰克指了指摩根放在床头的香烟,“带上那盒烟。”
“还是那两枚戒指”摩根认真的说道。
“杰克,我用这些钱买下那两枚戒指怎么样?”卫燃晃了晃属于自己的那一沓钞票。
显然,杰克误会了卫燃的意思,故意扫了眼几乎快红了眼的摩根,随后痛快的点点头。
“黑鬼?你在挑衅我?”摩根一把抓住了卫燃的脖领子。
“我在找杰克买东西,不是找你买,怎么?输不起?”
卫燃话音未落,负责看守的那位志愿军班长便走了过来。
根本不用他说些什么,更不用他端起手中的武器,摩根便愤满的松开了卫燃的脖领子,眼睁睁的看着那两枚戒指从杰克的手里交到了卫燃的手里,又眼睁睁的看着杰克一张一张的清点着从卫燃手里得来的军用钞票。
“你的了”卫燃话音未落,已经将那两枚戒指递给了摩根。
“你在侮辱我?”刚刚坐下的摩根腾的一下又站了起来。
“你要不要?”卫燃指了指头顶的通风口,“你不要我就丢出去了。”
“你!”摩根见卫燃作势欲丢,下意识的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见状,卫燃笑了笑,摊开掌心任由对方取走了那两枚戒指。
“别把重要的东西放在赌桌上”
卫燃趁着对方重新戴上戒指的功夫说道,“另外,高贵的文明人,不该和低贱的黑鬼说一声谢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