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怜怔了下,乖巧地点头,“臣妾知道了。”
这可是他自己说的,反正她也不喜欢行礼,既然他自己说了,那她以后没人处,也能省了向他行礼问安。
祁晏见她如此,面色柔和了很多,牵着她的手,在榻上坐了下来,然后将一个东西套进了她的手腕上。
皮肤上传来的一抹冰凉,令陶怜愣了下。
反应过来,她低头一看,竟瞧见自己的手腕上,戴着一只镯子,却正是她早上送给徐莺的那只。
她惊讶地摸了摸,看向祁晏,“这镯子,怎么会在殿下这里?”
祁晏顿了下,反问:“你觉得,这镯子是怎么会到我手里的?”
陶怜蹙眉问道:“是徐莺给你的?”
祁晏摇头,“不是,是徐莺给了一个婢子,我从那婢子的里要回来的?”
“给了一个婢子……”陶怜愣住。
她并不笨,很快便想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她的面色气得有些发青。
徐莺竟然将她赠送的镯子,赏给了一个婢子?
她这是看不上她的镯子?
祁晏见她如此反应,便明白她已经想通了,伸手轻轻拍抚她的背,宽慰道:“你别生气,有些人并不值得你付出真心。
这次,也算是让你看明白了她的真面目,下次别再被她骗了。”
陶怜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真的没有想到徐莺会这么对她。
纵然她已经看出来徐莺曾经骗了她,但她也并没有揭穿她,还打算跟她好好相处的,却不料……
她闭了闭眼,她真是太蠢了。
“好了,别气了,为那种人,实在不值得。”祁晏安抚道。
陶怜回过神来,忽然反握住了他的手,“殿下,您对臣妾,是有一点点喜欢的,是么?”
祁晏在心里叹了口气,抬手抚上她的脸,“不止一点点,我……”
“那就够了,趁着殿下对我还没有失去兴趣,暂时能别再去徐侧妃的寝殿么?”陶怜一双大眼睛,巴巴地看着他。
祁晏心间一荡,面上却道:“可你昨晚,不是还赶我去来着?”
“都是臣妾错了……”陶怜懊悔道。
早知徐莺是那样的人,她便不该为了顾全大局,将祁晏推过去的。
至少她应该等到自己怀上身孕了再说。
她已经想清楚了,她只要怀上皇子就成。
就像在陶家时,跟几个姐妹说的那般。
“殿下今晚留下吧。”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祁晏唇角不易察觉地勾了下,可面上却有些迟疑,“你的身子……好了么?”
陶怜一愣,旋即红着脸点了点头,“嗯。”
祁晏见状,已经按捺不住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陶怜忍下心里的不适,主动环住了他的颈项。
……
徐莺得知祁晏今夜宿在陶怜寝殿后,气得将一个杯盏摔碎在了地上。
昨夜,太子明明对她很满意的,为何今晚却去了陶怜的寝殿?
怎么会这样?
昨夜那个时候,她还问过他,喜欢她多一点,还是太子妃多一点,明明他说的是一个你字。
当时跟他燕好的是她,所以那个你,不是她么?
太子明明不像是会拿话哄人的人啊,所以她便当真了。